鼻尖酸酸的,原來,他還活著。
小小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里尤為明顯,“我不認(rèn)識,姐姐你認(rèn)識嗎?”
聽聞。
云恙騰出左手,往他的手臂上一掐。
小男孩咬著牙不敢發(fā)出聲。
從小,媽媽就教育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讓別人處于危險之中,他是男子漢,應(yīng)該做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他想媽媽了~
“臭小孩,還會跟我玩文字游戲,你不記得,這位姐姐應(yīng)該記得你吧?”
她抬眸,看向溫新。
沈宴打斷她,“云恙,勝爺和你的同伙已經(jīng)被逮捕了,勸你束手就擒?!?/p>
“呵,沈警官,你覺得都這個時候了,我不拉個墊背的和我一起走,不是枉費來人間一場嗎?”
陳隊長出聲,“你和勝爺販賣人口多年,多少流離失所的兒童無父無母,你自己也曾是失蹤人口,你說說,你怎么下得去手呢?”
他余光瞥向沈宴,給足他尋找救援的契機。
云恙突然情緒失控。
“我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不應(yīng)該存在這世界上,溫新,其實我是羨慕你的,即使你被許舒婷趕出許家,可是你在軍區(qū)大院里,不是也生活得很開心嗎?還有這么好的男朋友?!?/p>
話一出。
云恙突然感知自己眼角的溫?zé)帷?/p>
原來,自己也是個有眼淚的人。
“你放了這個小孩,關(guān)于你的事,我們會向上反映,爭取給你減減刑?!标愱犝f道。
減刑?
她現(xiàn)在還能減刑嗎?
這么多年,隨隨便便一件事,都是死刑。
更何況,是她暴露了路遙的真實身份。
是她毀了一名緝d英雄,就憑這個罪名,她都難逃一死。
云恙仰天長笑,“不用了,人生二十余載,過得有些凄苦,可是,我不遺憾我所做的事,至于許舒婷和云燾,希望警方能給我做主。
沈宴默默的走向另一側(cè)。
她突然俯身,淡淡的笑道,“你別怕,姐姐會很輕很輕的,睡一下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