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新走進浴室,在浴缸里滴上幾滴精油,又撒了一些玫瑰花瓣,頓時,整個浴室芳香四溢。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撐起軟綿綿的身體,穿上久違的紗裙,連頭發(fā)都沒有徹底吹干,一頭栽倒在床上。
四肢無力,臉色蒼白又虛弱。
她艱難的側(cè)著身體,拿起固定電話機打電話給樓下的座機。
沈宴剛從外面球場回來,聽見急促的電話聲。
他抬手接起,好一會兒,里面?zhèn)鱽頊匦绿撊醯穆曇?,“福叔,我好像發(fā)熱了,麻煩您幫我拿點藥上來?!?/p>
沈宴張口想關心她。
聽筒里又傳來一句,“您記得不要告訴沈宴,不要讓他來我的房間?!?/p>
隨后,是聽筒啪嗒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溫新口口聲聲的說給他機會。現(xiàn)在呢?還不是防著他嗎?
沈宴立馬找出家里的醫(yī)藥箱,迅速的上樓。
連門都沒敲。
徑直的走進溫新的臥室,坐在床沿上。
她的身上傳來淡淡的玫瑰香味。
沈宴發(fā)現(xiàn),溫新喜歡的香水味道是鳶尾花,晚上則喜歡玫瑰味道。
就比如此刻。
她穿著的流沙裙躺在床上,頭發(fā)零散的散落在枕頭上。
蹙著秀眉,唇瓣干裂著,也不影響她像是畫卷里走出來的人一般,唯美又靈動。
沈宴先是給她量了體溫。
又找出退燒藥,摟著她的削瘦的肩膀,把藥丸放進嘴里。
許是唇齒感覺到藥丸很苦,她又吐出來,眼神迷迷糊糊,嬌軟的聲音傳來,“不吃,太苦了?!?/p>
“乖,吃完這個,哥哥給你吃一顆糖,很甜的。”
她昏沉沉的搖頭,“糖不好吃?!?/p>
“那你喜歡吃什么?”簡單的一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像是在蜜糖一樣甜。
溫新輕磕著眼,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過了好久,才問道,“有這兒甜嗎?”
隨即,緩緩的伸手指著自己的粉色唇瓣。
沈宴笑笑,他的聲音帶著勾人的啞,“想試試嗎?”
溫新燒得模糊,輕輕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