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妲袂終于鼓起勇氣,對項曉芽說道:“這次您之所以會遇險,都是我的錯,我……我不應(yīng)該離開您身邊的?!?/p>
明明作為搖光,自己的職責是守護娘娘,可是娘娘遇險的時候,她卻一直不曾及時趕到。
妲袂垂著腦袋,整個人都縈繞在一種沮喪的氛圍之中。
如果是師父的話,一定不會讓娘娘遇到這種事情對吧?
她真該死,她不配做這個搖光,也不配以娘娘的護道人自居,她應(yīng)該以死謝罪才對……廢物有什么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或許廉貞說的沒錯,自己不過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哪兒來的臉接任搖光一位……
忽然,一雙冰冷的手輕柔的搭在了妲袂的胳膊上,輕輕拉扯了一下,便打斷了她腦海里的思緒。
“娘娘?”
項曉芽將妲袂拉進被窩,然后牢牢的將人抱進懷里。
果然,小家伙體溫很低,對現(xiàn)在還在發(fā)燒的她來說特別舒服。
“我的小妲袂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神農(nóng)娘娘的聲音嘶啞低沉,還帶著一些呼吸不暢地沉悶。但語氣是溫柔極了的,就如同之前聽過無數(shù)次的那般,帶著一點笑意,但更多的是猶如大海一般的包容。
“可是在為我的遇險感到內(nèi)疚?”
妲袂沉默著,沒說話。
“唉……”項曉芽無奈地揉了揉懷里的小腦袋。
“這些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鉆牛角尖呀。”
這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雖然有著超乎常人的武力值,但是心性方面卻并沒有跟武力值成正比。
她本該好好接受長輩的庇護或者教導(dǎo),卻陰差陽錯之下過早的繼承了不該承擔的職責。她一直努力地學(xué)著當一個合適的搖光,但閱歷終究太少,所以只能憑借本能行事。
再說,這次自己的遇險根本不能怪妲袂身上。
提出要去神農(nóng)廟逛逛的人是自己,讓妲袂去找花小妹的人也是自己,炸了神農(nóng)廟結(jié)果計算失誤只弄死一個的還是自己。
可這都不是正常情況下會遇到的事情,畢竟誰能想得到,那什么李夫子不僅沒死,還莫名其妙的帶人藏在了后山之中,又在遇到了自己后第一時間就要對自己下殺手呢?
只能說,這次的意外是各種巧合而成,真要怪的話,就該怪那個李夫子以及他背后不希望自己出現(xiàn)的勢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