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治療師也很好,站在旁邊幾乎沒有存在感的七海同學默默腦補小林同學穿著白大褂的樣子,不知不覺整個人變得和熟透了的蝦子一樣紅。
◎番外11◎
治療師啊……
好像,也不是不行?
小林泉摸摸下巴開始思考她體術天賦平平,再怎么努力目前的程度也已經基本到達自身極限了,往后只能依靠經驗和年歲增長慢慢積累。比起普通人或許是會強些,但要把對手換成蘭堂先生或者五條、夏油前輩這種級別……不,哪怕?lián)Q成灰原和七海,她也打不過。
做一個監(jiān)督輔助能夠發(fā)揮的效用和做一個治療師相比,差別非常明顯,能處理傷口無論在幫派還是外面的正常世界,都是被人尊重的體面工作。再說了,咒術高專的治療師對醫(yī)術要求其實不高,外傷包扎,判斷詛咒類別才是重點?;蛘哒f能不能救活送進來的傷員本身也不是件要緊事,能喘著氣被抬出詛咒現場本就意味著逃了條命,除非掌握反轉術式,醫(yī)生更多也就起個安慰劑的效果。
不過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本身算是技術工種,放在哪兒都能用,不必擔心失業(yè)。擂缽街里日子最好的人莫過于那些黑醫(yī),混混要找他們挖子彈縫刀傷,妓1女要找他們幫著墮胎,只憑這兩樣就能騙吃騙喝一輩子。她在心底大約算了筆賬,只需要做個不那么草菅人命的普通庸醫(yī),自己就有能力在蘭堂先生退休后給他舒舒服服養(yǎng)老送終,甚至還能再多加上一個夜蛾先生。
簡直就是天上憑空掉下來的餡餅。
“家入前輩,治療室的招聘條件應該去哪里咨詢?”
差不多拿定主意,泉眼巴巴看向家入硝子,后者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一個人做出關乎未來的決定時能如此果決……或者也可以形容為草率。
“額……學醫(yī),還是很辛苦的,背書就不說了,經常不得不面對敗胃口的畫面,需要花費大量精力考證,如果遇上存心鬧事的家伙有可能失去行醫(yī)資格,甚至入獄坐牢。我不是出爾反爾潑你冷水,只是客觀建議你把事情想得更全面些?!?/p>
家入硝子就怕這會兒學妹興致勃勃入了行,過上一兩年滿臉痛苦的高喊“勸人學醫(yī)天打雷劈”,到時候彼此見了都尷尬。
硝子站在“正?!备咧袑W生立場上給出的忠告非常中肯,可惜小林同學的履歷不是那么“正?!??;ㄐ┧悴簧洗鷥r的“努力”就能學一門足夠安身立命一輩子吃喝不愁的手藝,這種好事兒可不是每天都能遇上的。
學習原來是件辛苦的事?
泉幾乎把這句話寫在臉上,躺在病床上還要翹二郎腿的五條悟大笑:“哈哈哈哈哈!硝子,你被嘲諷了!”
家入硝子咂咂嘴沒說話,意識到不大妥當的小林泉鄭重看向她:“抱歉家入前輩,我沒上過學,我不知道。如果冒犯到您,我愿意道歉。”
“不……啊,別理五條,他就是無意識的挑撥離間。但,”硝子也不太理解,為什么有人進了高中卻說自己沒上過學。五條那種能在自己家里讀私塾的家伙不在討論范圍內,而且小林明顯也不是世家出身:“……”
“但”后面的話她沒說完,倒是小林泉自己坦然道:“被收養(yǎng)前我是個流浪孤兒,勉強在橫濱棲身,沒有機會進入學校。至于來高專前那段時間,嗯,因為聚眾斗毆被圣瑪利亞女子學院勸退了。如果非要對我的受教育時間做個總結的話,好吧,我上了七天學。”
“我有沒有聽錯?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天天冷著臉的模樣,你是和聚眾沾親啊,還是和斗毆帶故?”五條悟從床上坐起來,藍眼睛饒有興致的盯著小林泉想要看透她。七海建人站在角落里默默注釋著她小林同學不是暴躁的性子,所以一定是被揍的人做了欠揍的事。
“哦,因為遇上了幾個人模狗樣的垃圾,手癢。”
她沒有詳細描述帶頭打群架的原因,臉上的表情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平靜得像是回憶昨天中午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