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導航走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津美紀所在的醫(yī)院,幾人根據(jù)護士指引走進病房,泉看到病床上躺著個黑發(fā)少女。面色蒼白死氣沉沉,與她的年齡極度不符。
有小林泉在側,六眼完全無法運轉(zhuǎn),五條悟雙手插兜走去找醫(yī)生的麻煩,遠處很快傳來低聲的交談。
“津美紀?”
泉走到病床邊,扶著欄桿仔細往少女臉上看看,沒過多久驚喜發(fā)現(xiàn)她的睫毛在動:“哎呀,這孩子是不是要醒了?我們運氣真好?。偤泌s上?!?/p>
外面的人自然聽到動靜,病房門被推開,醫(yī)生護士團團圍著津美紀給她檢查:“還真是……說醒就醒。”
七海建人狐疑的看看站在門口的五條悟又看看圍著病床的醫(yī)療人員,總覺得這也太巧了。唯一明白究竟怎么回事的白毛美滋滋咬碎含在齒間磨牙的糖塊:“很好,問題解決了?!?/p>
不得不再次感嘆當年夜蛾正道為什么沒能從擂缽街把小林泉給翻出來呢?她這個能力也太好用了吧!
既然津美紀醒了,八十八橋事件中的許多細節(jié)就有了可證之處。護士們紛紛感嘆著奇跡降臨,另一邊高高興興幫助醫(yī)生記錄檢查結果。雖然病人昏迷的稀里糊涂,醒來的也無從查起,但是反正人沒事,對于這種能在私人病房隨便住的主顧,沒有誰還想著看看她是不是與其他人存在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五條悟等到醫(yī)生護士做完檢查走了便拖過凳子坐在津美紀病床邊,笑瞇瞇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聊起試膽大賽上都發(fā)生了什么。
“這位泉小姐是我的朋友,津美紀要記得感謝她哦”白毛含含糊糊的添了這么一句,小林泉朝病人點點頭:“沒幫上什么忙,既然伏黑小姐醒了,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不過不著急,等你好一些再說也行?!?/p>
這半夜三更的,再想問話也不至于。當然也是因為聚精會神忙了一晚上了,再不休息又是一個通宵。
第二天上午泉再次見到清醒狀態(tài)下的伏黑津美紀,五條早跑沒影兒了,留在病房里的是伏黑惠。這孩子為了姐姐放棄了高中升學考試,剛向東京咒術高專遞交過入學申請。七海建人知道這個學生的情況,拉著他去走廊上聊了好一會兒,把空間留給泉和津美紀。
“泉小姐,日安。謝謝您專程從從橫濱趕過來救我,請一定要抓到那個壞人?!鄙倥ゾo蓋在腿上的毯子,貝齒將粉唇咬出一片蒼白,“那么多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這究竟是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過通常這種人都會有個明確的目的,作案過程伴隨著強迫癥一般的儀式感,不難找?!比嫠嗳藗€枕頭靠著:“對你來說,當務之急還是好好修養(yǎng),只有你活著,我們才能成功抓住幕后黑手?!?/p>
“好,無論什么問題,請您問吧,我一定竭盡全力配合?!?/p>
津美紀氣色仍舊不好,但她頑強的撐住身體打起精神,拒絕弟弟伏黑惠“再歇幾天”的詢問,“我不知道那個人還會不會再次出手,趁我還醒著,先把要緊事完成?!?/p>
“不必緊張,主要環(huán)節(jié)我們已經(jīng)通過推理得知,現(xiàn)在只需要你幫著補充些細節(jié)方面的內(nèi)容,不會占用太長時間?!?/p>
泉微笑著打開記事本,按照整理好的思路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記錄,津美紀非常努力,只要還有一絲苗頭就會盡量詳細描述,生怕自己遺忘了什么。
這場問詢一直持續(xù)到正午,七海建人替眾人買了午餐,再次把伏黑惠拉到走廊上勸他慎重考慮學業(yè):“你還沒有成年,不要急著去負擔該由成年人承擔的責任?!?/p>
“也許吧,”少年垂下眼瞼,睫毛遮住漂亮的眼睛,“但我沒得選,如果不成為咒術師,就沒有能力保護津美紀。這一次五條先生請了泉小姐來幫忙,下一次呢?對方可以失手無數(shù)次,姐姐卻只有一條命。”
“我不會再勸,但我必須告訴你,咒術師沒有無悔的死亡。踏上這條路,你的人生將會從一般性的坎坷掉頭急轉(zhuǎn)直至荊棘遍布?!?/p>
這世上誰都不可能替誰活著,七海建人只不過恪守職業(yè)道德從教師角度出發(fā)關懷學生罷了。既然對方心意已定,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