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平等的縫隙存在,剝削就一定從其中孽生而出,帶來更多罪惡。
“從今以后,橫濱不允許任何形式的紅燈區(qū)存在。至于這片地方,將由portafia接管。如果誰想試試我們港口組織說話算不算數(shù),大可以先撿塊石頭和自己的腦袋比下硬度。”
小林泉坐在不知道從哪家俱樂部拖出來的紅絲絨椅子上,努力不讓自己想象絲絨布料角落里干涸的斑駁痕跡都曾是什么。她的臉色相當難看,說的話也非常不客氣。
不過一處中型商場體量的平整地塊上,大大小小盤踞了二十多家門臉鮮艷的夜總會,至于偏僻小路藏著的灰色酒吧以及地下賭場,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許多嫖客赤身露體被人用槍指著魚貫走出建筑物豪華奢侈的大門,其中不乏廣為人所熟知的面容。當紅的演員,德高望重的泰斗,昨天還在電視上發(fā)表演講痛斥年輕人懶惰懦弱的政治家……有人遮遮掩掩躲躲閃閃,有人顯然早已習慣,一個個光著屁股誰也不比誰高尚。
“泉小姐,這里有個重傷員!”
帶隊清掃的新莊急匆匆跑到小林泉面前,掀開面罩擦了把汗:“兄弟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送去合作醫(yī)院,先把命救回來,其他再說。搬運過程中給人把臉遮住,就這樣?!?/p>
剛說完兩個全副武裝堪比悍匪的漢子抬了副臨時攢出來的擔架,血混著透明液體順著壓在下面的塑料布不斷低落,傷員只露出來一只手,五個指甲都不見了。
“啊……我錯了,”小林泉支起手揉揉鼻根,當著有喜有憂的眾人憂郁道:“我似乎不應該把站在這里的所有動物都當成人類看待?!?/p>
從業(yè)者們先憂后喜,原本不肯開口的現(xiàn)在也開口說了些恨不得爛在心底一輩子的辛密;老板們先喜后憂,看來今天的事怕是難以善了得想法子盡快與背后勢力通氣,局勢已經(jīng)超出他們能夠掌控的范圍。
能在一個至少有法律明文禁止賣1yin的國家經(jīng)營擦邊買賣,夜場老板們身后沒有東主說出去正常人都不會相信。在路燈觀賞席上吊著的“暗夜帝王”們當然不甘心失敗,他們更不甘心過去十幾甚至幾十年積攢的財富這般輕易被人搶走,東主勢力小些的老板不敢冒頭說話,但還是有人有恃無恐。
“小姐,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抓捕罪犯是警視廳的工作,至于說什么異能力者,您在開玩笑嗎?哎呀,偶爾玩下情趣到也沒什么,真要像您說的這般做買賣……后面的麻煩怕是不好收場?!?/p>
哪怕被從業(yè)者咬牙切齒指認出來又被攔腰捆著吊在路燈上,中年男人仍舊保持著自認的優(yōu)雅。
他賭portafia來此不過立威挑釁,一次性的,轉一圈也就走了?!酢踔g火拼搶地盤的事他見得多了,無非破財免災嘛,今后生意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不會發(fā)生本質(zhì)變化。一群碼頭苦力出身,褲腿上泥點子還沒洗掉的烏合之眾,還想伸手做做城市管理的工作?哈!別笑死人了,但凡有點才能的人誰會待在暴力幫派蹉跎人生,想實現(xiàn)抱負難道不應該積極投入世家門下以求機會嗎?
男人掃過端坐在中心處的小林泉,視線停留在她身后的五條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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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ia新首領派一個情緒化的女人前來主事,越發(fā)讓他堅定自己心中所思所想不用聽她說些什么,這就是個純純替罪羊。港口的組織借此機會斂財搶地盤,事后只需將責任盡數(shù)推到這個女人身上,說她擅自行動不就得了,妙??!
小林泉知道他腦補了些什么,這家伙也許是蹲在紅燈區(qū)里作威作福久了,還真把自己當成生殺予奪的皇帝。
“你在狗叫什么?”她揮手讓人先趕緊抬了擔架上的重傷員送醫(yī),回頭指著那人問:“誰熟悉這頭豬,他是誰家的?”
人群里立刻有從業(yè)者回應:“他是‘夜色溫柔’的老板,聽說背后依仗x銀總裁的情婦的弟弟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