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能?”泉耐心微笑,“去年中原干部與太宰干部聯(lián)手炸掉高瀨會一整棟寫字樓,我就是用澀澤龍彥的懸賞金做平了這筆賬。在找不到證據(jù)的情況下,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普通公民。偶爾見義勇為除掉幾個社會毒瘤,憑什么不能找警視廳要錢?如果警視廳不要那么無能,作為普通公民的我們也犯不上鋌而走險賺這筆賞金,你說對吧?!?/p>
佐佐木小姐停下動作側(cè)頭認真想想,無比肯定的重重點頭:“確實!能好好安穩(wěn)活著,誰也不樂意冒可能讓自己受傷的險?!?/p>
本就站在不遠處的鹽田聽了就笑話她:“不不不,還是有不少人樂于冒險,或者說作死的。比如說這次領(lǐng)到的懸賞,我調(diào)查了一下,背后真正掏錢的居然是京都那邊一個半公半私‘宗教’組織,叫什么‘咒術(shù)總監(jiān)處’。哎你們聽聽,咒術(shù)!都二十一世紀了不會還有人相信半夜三更舉著蠟燭釘?shù)静萑四軞⑺缹κ职??不會吧不會吧!我簡單打聽過,里面那些人一個比一個神叨,專往盛傳怪談以及都市傳說的地方鉆,這不就是沒事找事樂于作死的典型代表么!”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也許,就是有一部分人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佐佐木光希開始發(fā)散思維:“就像漫畫和輕小說里講得那樣,藏在暗處保護世界!”
“噗!”就連真正意義上見過非自然現(xiàn)象的新莊都忍不住笑出聲:“我們這些成年人,無論如何也不至于淪落到要讓一群未成年孩子賭上性命保護世界。暫且不討論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不可視之物,人類進化上億年的時間絕對不是浪費,我們總能想法子排除困難頑強的活下去。所以啊,別把希望寄托在某幾個人身上,否則那就不是希望,而是逼迫他人沉淪地獄的惡毒詛咒?!?/p>
“您好,請問小林小姐現(xiàn)在忙嗎?”
分發(fā)完回復(fù)文件返回后勤辦公室的路上,佐佐木光希被一個眼生的黑發(fā)男人攔下。這人戴了副黑框眼鏡,西裝穿在他身上和別人硬是不一樣。首領(lǐng)她還未曾見過,但哪怕人人談之變色的太宰先生帶隊出門也一副西裝暴1徒的模樣,這位橫看豎看都更像是大學(xué)里的斯文學(xué)者,他身上有種與黑暗格格不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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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ia本部內(nèi)的走廊光線不太好,裝修風(fēng)格也偏暗,她只能看清男人鏡片上的反光:“您是?”
“抱歉,您還沒見過我,我應(yīng)該先行自我介紹的,失禮了。”男人溫和的從陰影里走出來,嘴角噙著柔軟弧度:“坂口安吾,首領(lǐng)直屬情報員?!?/p>
“啊,嗯……坂口先生?!弊糇裟鞠蚝笸肆税氩脚c異性保持著較遠的距離,盯著坂口安吾看了十幾秒,她和緩了語氣:“泉小姐現(xiàn)在有沒有空我不知道,您可以自行去后勤組看看?!?/p>
如果面對某位干部,這種回答可以算作無禮至極。但一個情報員,哪怕有“首領(lǐng)直屬”的頭銜,佐佐木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對他報以工作態(tài)度外的敬意。
坂口安吾笑意加深,問問點了下頭:“是的,很抱歉造成您的困擾,我這就去。”
他如此干脆利索的抬腳走人,怎么看都不像別有居心打探消息的樣子。而且說走就真的走向電梯,或許“首領(lǐng)直屬情報員”并非臨時胡謅出來糊弄她的說辭?
“小姐?您需要電梯嗎?不需要的話我就……”進入轎廂后坂口安吾很是禮貌的問了一句,已經(jīng)送完文件的佐佐木躊躇片刻,用力踩著鞋跟追向電梯:“好吧,不好意思,我領(lǐng)您去后勤組辦公室?!?/p>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在外出差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兩天才剛回來沒多久,本部對我來說有些陌生。您是新入行的成員嗎?”對方很是健談,說起話不像組織里多數(shù)男性那樣無意間也帶著攻擊性。佐佐木掛著營業(yè)用微笑捧場:“我入職已經(jīng)半年了,您出差可去了真久啊,辛苦。”
“啊哈哈哈,還行,我有些文件需要經(jīng)過泉小姐審閱,還有報銷單。最近組織里發(fā)生了什么新鮮事嗎?說句慚愧的話,我沒有所屬部門,首領(lǐng)辦公室又不合適太活潑,看到大家那么開心坐在一起聊天,很難不羨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