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辦呢?要不要偷偷拜托硝子前輩?還是想法子把泉帶去東京咒術高專的治療室檢查傷勢?或者先自行追蹤一番傷害她的詛咒……詛咒師?
能請五條前輩看看嗎?那樣特殊的六眼,應該能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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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證件和通訊工具都是要上交的,能夠證明身份的特殊物品也不能私自截留,被查到私吞會很麻煩。”挽著袖口和褲腳的小“少年”站在蘭堂對面指著地上那堆零零碎碎的“戰(zhàn)利品”喋喋不休:“您總不會以為把東西賣給暗巷里的二手店鋪就算萬事大吉了吧?他們本就是黑白兩道公認的雙料線人,自投羅網(wǎng)都沒有這么效率。”
“……”
長發(fā)男人被“少年”念得蔫噠噠,依依不舍有氣無力瞄了眼那些少說也能換瓶好酒的東西:“吶,丟掉?”
“萬一有遺族問起來呢?多少也是份寄托?!毙『⑸斐瞿_尖在地上撥拉了一番,嘆氣:“今后撿垃圾的工作還是交給我吧,您不適合干這行。”
不是說面前這個傻高傻高的男人有多矜貴,實在是,他真的是那種很特別的,宛如落難名貴寵物貓的奇葩。他有生活常識,他也懂得底層求生不易,但就是管不住大手大腳的壞毛病。
對于倒霉被抓到又被強行收養(yǎng)的小林泉來說,日子從“努力打三四份兒工養(yǎng)活自己”變成“努力打三四份兒工養(yǎng)活自己和沒用的監(jiān)護人”,生活水準直線下降,安全系數(shù)直線上升蘭堂腦子再怎么糊涂,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要保護的幼崽。
實際上是個女孩子,為了生存不得不讓自己看上去像個少年的泉承他這份人情。
活在擂缽街與活在port
afia其實并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無非流浪野狗混進野狗群,還是那條無論走到哪兒都會被嫌棄的野狗。但對于女性又是青少年的泉來說,有沒有蘭堂的存在區(qū)別猶如天與地。畢竟世上異性戀的數(shù)量遠比同性戀要多得多,被異性侵犯的概率也比同性要高得多。身體逐步進入發(fā)育期又常年生活在擂缽街那種地方,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如果不想早早被迫懷孕,她必須盡量延長擁有這個監(jiān)護人的時間,最好延長到有足夠能力自保。
“好吧?!?/p>
蘭堂委屈巴巴的看了好幾眼戰(zhàn)利品,嘆氣:“好想喝酒……”
自從把這小子從擂缽街撿回來,他手頭拮據(jù)了不少。花錢給他買身份,花錢把他塞進port
afia撿尸隊,花錢賄賂小隊長不要安排他第一波沖上街頭送死,等等等等。本就沒有儲蓄習慣的他真是一分錢都擠不出來啦!
“喏,這個給你?!?/p>
便利店貨架上最便宜,同時也是度數(shù)最低的甜米酒,就是如今他們唯一能享受得起的酒精飲料了。組織zousi來的那些烈性酒倒也不是不能偷偷嘗上一口,但泉嚴格禁止蘭堂碰觸。
那玩意兒說好聽點叫酒,說不好聽簡直就是乙醇兌水加香料,喝下去百害而無一利。
長發(fā)男人極其珍惜的從小孩手里接過今日份額,攥著跟在她身后朝“家”的方向走去。
那是距離本部不算遙遠的一片棚戶區(qū),鐵皮長屋冬冷夏熱,整體建筑風格與擂缽街無限趨近,勉強能稱得上的優(yōu)點僅有“安全”一詞附近住的全都是port
afia底層成員,是個人都知道蘭堂很能打,所以誰也不會冒著挨揍的風險去打他從街頭撿回來的小崽子的主意。
推開鎖上跟沒鎖沒有太大區(qū)別的鐵皮門,泉熟練地邊往室內(nèi)走邊收撿地上監(jiān)護人隨手亂扔的衣物。蘭堂跟在她身后:“你要去送牛奶了?”
“是啊,牛奶和報紙可以放在一塊送,送完回來睡覺。你想吃什么,時間還早,送完東西夠往早市上去一圈撿漏。”歇市前總有攤主愿意把尾貨以極低價格出清掉,這些東西哪怕帶回去歸宿也是垃圾桶,還要額外多花費一番力氣加垃圾費,怎么算都不劃算,還不如就地胡亂賺幾個小錢。對于收入有限又順路的人來說,算是很好的蛋白質(zhì)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