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去了那邊會給分發(fā)房屋和田地嗎?
沒有?不去!
當官的這是又要整幺蛾子了,他們這是想搶走他們的房產(chǎn)和田地啊!
那些人把山上的樹都砍咯,說是做什么木推車,我看這分明是想在冬天凍死我們!要么就是想強制我們買那個什么黑煤,嘿喲,他們當官的,搞生意的,慣會用這招嘞!
不少百姓聽信了,便攔著官府不讓砍樹,說他這是造天孽,直到官府發(fā)威,才罵罵咧咧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每天都有些離奇讓人無奈的事情發(fā)生,還有些人趁機吃回扣,拖慢遷移抗震的進度,有些事情不好解決,便會通報給朝廷,向上請示。
這些折子都被謝瑾瑜扔在一邊,對于那些愚民,他認為根本沒有救的必要。
“孤已經(jīng)盡力了。朝堂下了詔令,他們不愿意聽也不愿意走,如此冥頑固執(zhí),孤要這樣不聽話的百姓作甚?”
燭光下,謝瑾瑜臉上的神色明滅不定,看起來極為的幽邃詭譎,“有人死了,那些活下來的百姓才會信服朝廷,更加忠于朝廷?!?/p>
沈淵認真翻閱著奏折,淡然自若的神色仿若謝瑾瑜剛剛只是放了個沒味道的響屁,連頭都沒有抬,“哦,但二殿下想讓這些百姓活。”
謝瑾瑜:……
“你不要拿二哥壓孤!”謝瑾瑜陰惻惻地盯著沈淵,手中壓著腰間的長劍蠢蠢欲動,“如果不是二哥囑咐,孤早就殺死你了!”
沈淵終于舍得抬眼看了一下謝瑾瑜。
雖然這位太子已經(jīng)不似從前那般儒雅親和,性情也變得扭曲陰鷙,動不動就想砍大臣的頭……
但好在,謝承澤的存在依舊能壓得住他的暴戾,讓他好好承擔建安新帝的責任。
至于謝瑾瑜前世殺他一事。
沈淵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他如今已經(jīng)不在乎了,雖然不懂謝瑾瑜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謝承澤,但想必青年如此寵溺慣著這位太子,必然是有由的,就像前世謝瑾瑜若是殺了他的親人,他一樣會跟對方拼命。
他現(xiàn)在只祈求,這位太子能夠正常點,好好批奏折處國事。
換個皇子培養(yǎng),真的很費勁啊。
勞模沈淵心塞地低下頭,繼續(xù)翻閱奏折,“太子殿下還是趕緊處這些事情吧,臣還想早些回家歇息?!?/p>
見沈淵如此疲軟的應(yīng)對自己,謝瑾瑜也是憋著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只能陰狠狠地抬起毫筆,準備在奏折上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