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去遼州過年時,她也敏銳地察覺到,建帝時常咳嗽、面露疲態(tài),趙公公偶爾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也說明了建帝的身體抱恙,甚至可能到達(dá)了一種不可挽回的地步。
而建帝雖骨子里叛逆,但幼時被強壓教導(dǎo)的習(xí)慣,讓他不輕易露出輕浮與不智的一面,即便想要與民同樂,也不會帶著半數(shù)官員離宮,讓皇宮處于一個危險的境地。
甚至如今直接不上朝,將所有事情都推給了攝政王。
人只有將死之時,才會放縱,才會露出本來的面目。
想到建帝快要死了,曹傾然不禁俯腰笑起來,她笑得極其放縱,笑得眼角沁出了淚水,笑到最后她攥緊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幾乎要貫穿皮肉。
“難怪,這么著急地為他籌謀。”
可惜,我絕不會讓你得償所愿。
竟還有這種好事?名字叫真難伺候
京中局勢再變。
攝政王在遼州的功績,讓學(xué)子們逐漸意識到了游覽業(yè)對當(dāng)?shù)刎斦闹匾?,而就在大家都在議論如何開發(fā)本地的游覽業(yè),不斷的借鑒攝政王的經(jīng)驗時,又一則傳言散播開來。
攝政王在遼州期間,不顧百姓生命死活,誘使山匪bangjia百姓挖煤。
當(dāng)時,山匪確實為了挖煤,而抓走村中壯丁進(jìn)山挖石,雖然后續(xù)迫于人數(shù)不足的壓力,轉(zhuǎn)變?yōu)榱斯蛡虼迕瘢膊荒芫痛朔裾J(rèn),中間過程確實有傷害百姓的可能。
緊跟著,就有一村民來京上告,言之鑿鑿地說自己的家人被山匪迫害,而山匪卻扭頭在攝政王的包庇下成了高人一等的廂兵,還掌管了煤山成了富豪,要求圣上為他做主。
這村民倒是高明,不知受了何人指點,說家人迫害之事為小,山匪以挖煤暗中盈利為大,畢竟煤不僅僅能夠取暖,亦是冶煉礦鐵的基礎(chǔ),而山匪性野,一旦生出謀逆之心,必定不利于江山社稷,因此苦口婆心地要求圣上重查煤山。
這一重查,勢必會讓有心人趁機而入,清洗掉謝承澤在遼州煤山內(nèi)的人手,取代謝承澤掌控煤山的權(quán)力。
若謝承澤拒絕,曹家的朝臣立馬便會將想要謀逆的帽子扣到謝承澤頭上。
曹家,這是想要接手遼州煤山。
不僅如此,他們也開始向謝承澤施壓,他在益州和遼州的所作所為,足以證明他雖智謀但不沉穩(wěn),如今太子痊愈,即便謝承澤是攝政王,但也僅僅只是“攝政王”,按照律法,應(yīng)配合太子上朝,以太子為主導(dǎo)。
總而言之,曹家就是想架空謝承澤,并奪走他的煤山。
而謝承澤的耳朵聽到的:不用批奏折,不用管煤山和山匪的售后。
還有這種好事?
雖然利用山匪挖出了煤,但有些山匪到底還是有一定的安全隱患,需要找些借口處掉,但謝承澤哪里有這種本事,早就想把這爛攤子扔出去了。
如今曹家想接手,他簡直高興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