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澤點點頭,沒再問沈淵和謝子渺的下落,他二人大概率是上朝了。
吃過早膳后,謝承澤便收拾收拾準備去御書房批奏折了,剛準備走,謝守均突然叫住了他,手里遞過一條狼皮做的圍巾,“天冷,圍上吧?!?/p>
謝承澤伸了伸脖子,感覺今天的風挺小的,并不算冷,不過這畢竟是來自兄長的關懷,謝承澤還是收下了,在脖子上胡亂圍了兩圈,受用道,“那我走啦!”
謝守均目送著他離開,半晌后,才站在原地微微輕扣住下巴,低喃道,“奇怪,當時有這么深么……”
……
謝承澤來到御書房,才發(fā)現謝瑾瑜竟然也在。
看到謝承澤那一刻,謝瑾瑜便下意識地盯向了他的脖頸,暗沉的目光隱晦不明,“二哥很冷么,怎么突然圍上項巾了?!?/p>
“哦,皇兄給的,感覺挺好看的?!敝x承澤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不禁摸了摸脖頸上的狼皮項巾,再度疑惑道,“有什么問題嗎?”
怎么今天一個兩個看他的眼神,都這么奇怪?
謝瑾瑜微微垂下眼瞼,“嗯,沒什么……”
“倒是你,怎么突然來御書房了?”謝承澤走過去,看到書案上堆疊的奏折被分成了好幾份,伸手翻看了一下,隨后訝異地發(fā)現奏折都已經被分類,廢話的一摞、民生的一摞、兵事的又是一摞。
“想給二哥減輕一下負擔?!敝x瑾瑜抬眸笑了笑,溫順得依舊像是羊圈里最愛黏著牧羊犬的小羊,“二哥每天回武德殿后,看起來都很累?!?/p>
謝承澤內心不禁有些觸動,“你有心了。”
謝瑾瑜垂眸低笑,伸手取來朱砂開始給他磨墨,像是隨意聊天般問道,“二哥昨夜睡得可好?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吧?”
“嗯?沒有,你們都醉得很沉,連夢話都不說,很安靜。”謝承澤翻閱著奏折,提筆蘸了蘸朱砂圈了些重點,隨口答道,“我也睡得很沉?!?/p>
謝瑾瑜彎了彎唇,“嗯,那就好?!?/p>
二人不再言語,而是低頭開始批閱奏折,等建帝下朝后來到御書房,便看到這兄弟二人十分和諧地坐在一起,原本堆疊遺留的奏折也已經被清了大半。
建帝立馬興沖沖地讓趙公公把今天新呈上來的奏折也遞了過來。
謝承澤:……
狗帝?你要不要臉?
謝承澤握緊拳頭,暗道好幾聲這是皇帝不能揍,這才忍下了這口惡氣,陰陽怪氣道,“身為皇帝連奏折都不批,要不明天兒臣干脆也替你上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