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淮這般閃爍其詞、吞吞吐吐,頓時讓謝承澤急了,他緊緊攥著玉杯,面色不悅道,“你到底想說什么?沈淵他不會干什么?”
“哎,或許只是臣誤會了。”盛世淮嘆了聲氣,“殿下應當知曉,若想在朝中有自己的勢力,兵權是必不可少的。臣之前在遼州見您與大皇子交好,還以為沈淵大人已經(jīng)告訴您了,要在太子出手之前拉攏大皇子才是?!?/p>
謝承澤蹙起眉來,沉默了許久才道,“他沒說。”
盛世淮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隨即抬手抵了下唇,思忖道,“嗯,許是沈大人困在獄中,還沒來得及說吧,只是現(xiàn)在太子的勢力如日中天,若是讓對方先得手了……”
謝承澤的臉色微微沉下來,“他雖在獄中,可與本殿傳話并不麻煩,不可能是沒來得及說?!?/p>
怕是故意沒說。
“難道他對本殿有異心?”謝承澤眉心蹙得更緊了。
盛世淮閃了閃眸,抬手拍了拍謝承澤的肩膀,寬慰道,“臣也只是猜測罷了,殿下可莫要因為臣的話,與沈大人生了嫌隙?!?/p>
雖然他有些忌憚沈淵未來會擋自己的路,因此打算離間二人,但也不妨礙他利用沈淵先將謝承澤抬上位。
而自己貿(mào)然接近大皇子太冒險了,謝承澤是很好的橋梁,由他來當踏板正合適。
“可本殿要如何說服皇兄支持本殿?”謝承澤皺著眉,神情又開始惆悵起來,“太子那邊明顯更有優(yōu)勢?!?/p>
“殿下放心,大皇子必然不會選擇支持太子,畢竟大皇子的母妃,可是曹家害死的?!笔⑹阑垂戳斯创?,語出驚人。
謝承澤猛地抬起頭,“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大皇子的母妃當年不過是個給陛下開竅的宮女,卻為陛下生下了第一位皇子,曹家怎么可能容忍對方的存在?”盛世淮淡笑道,“若非那宮女自縊保全了大皇子,大皇子還真不一定能活到現(xiàn)在?!?/p>
“竟是如此……”謝承澤很是震驚,也是頭一次知道這個秘辛,“若皇兄知道了此事,定然不會選擇支持太子了!”
“是啊,殿下?!笔⑹阑唇o謝承澤又倒了一杯酒,眼神愈發(fā)幽深微妙,“有了大皇子的支持,曹家便也不足為懼了?!?/p>
謝承澤仰頭吞下酒,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本殿現(xiàn)在該做的,是去拉攏皇兄!”
“還好有你,盛司使。”謝承澤感激地看著盛世淮,仿若將他當成了主心骨,“待本殿謀得大業(yè),定然不會虧待你!”
“為殿下解憂,是臣該做的?!笔⑹阑垂创叫α诵Γx承澤舉了舉杯,“還有,殿下包的餃子,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