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只有自己當狗。
沈淵飛快地解開身上的囊布,揪下一塊面糕,便是朝著謝承澤的嘴里硬塞而去。
一起當狗吧!
男人系上囊布,轉身氣勢洶洶地下了山。
謝承澤:?
大清早的發(fā)什么神經?
他嚼了嚼嘴里的軟面糕,發(fā)現(xiàn)還挺甜的,柴房什么時候做了這種好東西,也不知道給他送點吃?
嘴饞的謝承澤連忙跑去柴房,可柴房里什么都沒找到,連一點兒做面糕的痕跡都沒有。
難道是沈淵背著自己偷偷吃獨食?
他不會這么小氣吧!
謝承澤砸吧砸吧小嘴兒,回味了一下嘴中難得的甜味兒。
算了,還是先去忙正事吧!
謝承澤這邊忙起來神神秘秘的,時常不見蹤影,而隨著
瘋瘋癲癲花貴妃,師徒二人皆腰斷
這是謝承澤第一次看到無痕的眼睛。
仿佛是世間最精致的墨玉雕琢出的料峭寒劍,裹著一層透明而冷峻的光澤,漆黑深邃得如同海底無盡的斷崖,修長的眼睫如同蝶翼一般輕柔垂下,為這柄寒劍添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意,令人難以捉摸出其真實的情緒。
在謝承澤的印象里,無痕雖沉默寡言,可卻是細心溫柔之人。他會將剝好的荔枝擺得整整齊齊,會不辭辛苦地在饑荒之地尋找野兔給他解饞,會在暗夜里用寬薄的肩膀背他走路,穩(wěn)得像是在躺在床榻上那般舒服。
所以他一直以為,無痕的雙眸定是溫和內斂的,如同一串溫涼適中的和田翡玉珠,愈盤愈是清亮溫潤,愛不釋手。
可他忘了,身為二皇子身邊最鋒利的長刀,sharen不眨眼的血刃劃過敵人脖頸時,又怎會是一雙慈悲玉眸呢?
墨色的眼紗下,分明是春寒料峭中的風刀霜劍,危險得能夠見血封喉。
可偏偏,這樣一雙眼睛的主人,指尖劃過肌膚調整微微下落的眼紗時,動作卻是極盡的溫柔與謹慎,似是生怕刮傷了手下之人的眼眸,一點點將對方額角壓在眼紗下的發(fā)絲勾出,挽至了那被凍紅透的耳后。
“殿下,這樣就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