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頓時明白過來,那位病弱的美嬌娘,根本不是什么商戶夫人,而是當今圣上的兒子——二殿下!
嗚嗚嗚,他的新夫人……
他那么大一個夫人,沒啦!
于是,翌日,謝承澤醒來時,便對上了二當家那幽怨又泛紅的眼睛,滿身溢出的酒氣可想而知是喝了多少酒。
謝承澤默默拉了拉被子,縮進被窩里。
干嘛這么看著他?好似良家小媳婦被強迫了似的?
看到他的動作,二當家扒著炕床邊邊,不禁質(zhì)問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對方的眼神和語氣過于幽怨,以致于謝承澤不禁生出一絲心虛,暗道:難道他昨晚夜會沈淵被發(fā)現(xiàn)了?
可二當家看起來并沒有生氣……難道他很大方并不介意,又或者是因為他太過貌美,不舍得對他生氣?
不不不,肯定不是。
謝承澤搖搖頭,否認了這個假想,又開始猜測,難道二當家是在暗示他一個人占了火炕,不給他睡?
他正思索著,沒想到,一旁的二當家看到他“直氣壯”地搖頭否認,眼神頓時更幽怨了。
好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他傷了一個情竇初開的猛男的心,良心竟然不會痛!
當官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皇帝和皇子更是!
二當家不禁朝門外哀嚎一聲,告狀道,“大哥——!你看他!”
“師侄醒了?”
虎嘯般的嗓門先傳進了屋內(nèi),大當家彎腰走進門,看到醒來的謝承澤頓時眼眸一亮,“我就說為何看你總覺得有些眼熟,只是當時你遮著面紗,看不太清晰,我的眼神又不太好?!?/p>
大當家坐到炕邊,湊到謝承澤面前,瞇眼好生打量了一番,不住地點頭,“像??!是像,果然是師姐的兒子?!?/p>
離得這么近才認出來……謝承澤不禁道,“你該不會是個近視眼吧?”
“何為近視眼?”大當家疑惑道。
“就是看遠的地方會很模糊,噢,你們這里應該是叫短視?!?/p>
大當家立馬點點頭,“師父他老人家確實說過,這是短視怯遠癥,沒法治。”
說完那大巴掌不禁捏了捏謝承澤那細溜溜的胳膊,感慨道,“唉,師侄雖然長高了,可還是弱不禁風,看著就能一……”
“能一屁股坐死,師叔你想說的是這個吧?”謝承澤扶住腦袋,搖搖頭,面上透出幾分苦澀的笑意,“小侄兒也沒辦法,如今小侄兒命不久矣,能在死前見到師叔,已是十分喜悅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