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英覺著今夜的他似乎格外不同,讓他幫忙給后背涂抹膏藥也是可以的吧
邱英恢復(fù)了原本的聲音,小聲請求:“崔太常,能不能幫我個忙,你看這膏藥,我自己如何涂得,你知我底細,也幫我洗過傷口,我這后背你都看過多少回了,我也不與你計較許多,還請崔太常幫我涂抹膏藥”
邊說邊將膏藥往崔昊手里塞,她已是乖乖趴在榻上,等著崔昊給他涂藥
崔昊手拿膏藥,看向趴在榻上被連天哈欠打得眼眸一片水霧的邱英,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
邱英等了半天,卻不見動靜,抬頭催促:“崔太常,快幫我涂藥啊,不然我這傷勢可不止日,得七八日才能好了”
“涂藥可以,但我這藥可不白涂”,邱英惱了:涂個藥還講條件,我這后背是為誰傷的,伸手便要奪藥:“不涂拉倒”
崔昊躲開:“你先別惱,聽完我的條件再惱也不遲”
邱英想了想:“那你說,我且聽著”
“你為何女扮男裝,又為何暗衛(wèi)們對你的身份了然于心,你的身份都有誰知情,若告訴我實情,我不光幫你涂藥,興許還能幫你遮掩,否則……”
否則?否則什么,總歸不是好事,邱英心中腹誹,果然是個冷血的,就該讓你被老虎吃了
于是,便把她如何滿腔抱負替父從軍,如何在關(guān)中之戰(zhàn)救回君王,又如何被程修之一眼識破自己女子的身份,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沒說,算是交代了一半
“如此說來,長孫瀚并不知你是女子,程修之一眼看穿你倒是不奇怪,但你卻并未說君王是如何獲悉你女子的身份”
怎么這人還在那不依不饒呢,邱英都要困死了:“崔太常,我都說了,柔然之戰(zhàn)我傷到頭腦,很多過去的事情已然忘記,你問我,我哪兒知道”
崔昊對這答案雖是不甚滿意,但也無法,他起身移至榻沿坐好,把膏藥放置在炕案,先幫邱英褪下里衣,再一點一點,一圈一圈,細致的給傷口涂抹膏藥
這膏藥冰涼沁人,薄荷的清香陣陣飄入邱英鼻息,似安神香,崔昊涂抹膏藥時劃著圈的指法,如情人的撫觸般輕柔,邱英半夢半醒間忍不住發(fā)出低吟
只不過,這藥抹的時間似乎有點長,邱英怕自己睡死過去,趁著還有意識,含含糊糊的問了句:“崔太常,這藥膏,還沒涂好嗎,嗯~~嗯~~”
怎么沒出聲?邱英睡眼朦朧的回頭一瞅,差點笑出聲來
“崔,崔太常,你的臉又怎么了”
原來,崔昊一張本是如皎月般清俊的面龐,如今已是紅似猴子屁股,邱英沒想到崔昊如此純情,給女子涂抹后背能臉紅成這般,當初在溶洞又是如何給自己清洗傷口的呢
其實在溶洞中時,自知道她是女子,崔昊每每觸碰她的身子,都是如此面紅耳赤,只是洞中昏暗,看不真切罷了
這一下,邱英又不想睡了,逮著機會就要逗弄他:“莫不是崔太常又想與我渡上一口氣,替你一解面上難堪”
“倒也不是不可”,這可是你說的
“嗯?”
還未及邱英反應(yīng),崔昊一把扯起半身赤裸的邱英,似拎小雞般將她翻轉(zhuǎn)起身,雙手箍住邱英兩臂拉向自己懷中,下一秒便擒住了她的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