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有窒息的悶痛,我緩緩吸氣,把那一幕壓下去。
從今以后我不允許有那一幕發(fā)生了。
我扶著霍明欽給他看胳膊:“怎么樣,沒事吧?”
霍明欽朝我緩緩伸開手臂:“沒事,要不我抱下你試試?”
我看了他一眼,我是一個比小瑾跟五月加起來都重的成年人。
霍明欽雖然好了,但力量也是要一點點兒加的,別太大意。
我輕聲呵斥他:“傷好了也要注意,醫(yī)生說的話你要嚴格的執(zhí)行?!?/p>
霍明欽,你不可以再有一丁點兒事。從今以后你的身體我說了算。
既然是救我所傷,那就歸我說了算。
“好,聽你的?!?/p>
霍明欽從善如流的說。說完后就看著我笑,他這幾個月最常說的口頭語就是這句話。
我也輕哼了聲,本來就應該聽我的。
他還笑,他最近經(jīng)常笑,他還說小瑾不面癱了,其實他也不面癱了。
棱角分明的面容柔和起來,削減了他的凜冽之氣,眼神也照進了冬日暖陽的光輝,平白的溫暖起來。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他又重復了一遍:“好,聽秦伊的?!?/p>
別跟我玩跟五月玩過家家那一套,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就是想抱抱我嗎?說的這么拐彎抹角。
我跟他說:“明天周一,我們?nèi)グ呀Y婚證領了?!?/p>
他看著我,慢慢的怔住,然后笑容又再慢慢的擴大,最終笑著笑著眼里含淚。
“好,聽老婆的?!?/p>
我從他眼里看到一個手持著鞭子強勢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變的這么強勢了,大約是這些日子,霍明欽變得虛弱,一切行動都必須由我同意,由我說了算,我漸漸就成這樣了。
不管了,強勢就強勢吧,我不再去做一個以前只會想著躲避逃走的人了。
我正面自己的懦弱,正面自己殘存的感情,然后掌握主動權。
還愛霍明欽,那就承認,然后重新開始。
我重新去經(jīng)營我過去那段失敗的婚姻,找到原因,如果霍明欽不會做閱讀理解,沒關系,我出題。
霍明欽伸過手來牽我的手,先是小心翼翼,后來便全部包裹著。
我跟他在草原上散步,遠處亨利叔在放馬,有新降生的小馬駒,五月跟小瑾去那邊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