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夏到時,黃江正和舍友勾肩搭背地出門,看著像是已經(jīng)按捺不住準(zhǔn)備去村里逛逛。
后院里,古欣三人正收拾屋子。
她們的屋子比李季夏那屋子還要干凈些,這個干凈倒不是只一塵不染而是一無所有,屋內(nèi)除了一張床就只有兩把凳子。
三個人一張床有些擠,古欣不知從哪里找了塊與床差不多長的大木板,正試圖利用凳子把床加寬。
“你怎么來了?”古欣看來。
“就是過來認(rèn)認(rèn)路?!崩罴鞠碾S口道。
“又和時牧吵架了?”古欣點(diǎn)破。
李季夏噎了下,也不能算是吵架。
“咦?”古欣正準(zhǔn)備再說點(diǎn)什么,旁邊兩個新人中一人就發(fā)出驚訝的聲音,她正彎腰看向床底。
“你們看,那是什么……”說話間,她跪到地上把頭壓得更低。
李季夏和古欣立刻跟著看去。
村里所有床都是木工打的,結(jié)構(gòu)相對簡單,都是一個架子搭兩塊木板,古欣他們的床也不例外。
李季夏一開始以為是床下放著什么,看去后看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床板上有東西。
暗紅色的色澤,看不懂的字符,床板下畫著符文。
李季夏和古欣對視一眼,立刻上前把剛搭好的被子挪開,把床下原本的兩扇木板掀開。
那確實是符文,一個足有人高占據(jù)兩塊床板的巨大符文。
古欣上前,用手摸了摸那符文,又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是血。”
聞言,知道被拉進(jìn)副本臉色本就不好的兩個新人臉色瞬時更白幾分。
“……不會是人血吧?”
“這地方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我回去看看我們那邊有沒有?!崩罴鞠恼f著就要出門,一回頭就對上一雙渾濁且不善的眼,那大爺不知何時站到他們身后。
李季夏嚇了一跳,古欣三人亦是如此。
“大爺,您有什么事嗎……”古欣遲疑間開口。
“那是辟邪的,別弄壞了,會出事的?!贝鬆?shù)馈?/p>
話音落,他轉(zhuǎn)身顫顫巍巍地向著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