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家丁手持棍棒慌慌張張的從廂房里跑了出來,面對著官兵明晃晃的刀槍頓時傻了眼,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劉封的妻子陳氏失寵之后起床較早,當(dāng)下強(qiáng)做鎮(zhèn)定的質(zhì)問:“這不是傅將軍與法孝直大人么?敢問夫君犯了何罪,竟然讓你們興師問罪?抑或是你們造反了?”
傅友德收了佩劍,拱手道:“對不住了少夫人,昨夜劉封將軍給大王與陛下斟酒,今早起來大王身體垂危,身中劇毒。懷疑劉封私通洛陽朝廷,大王特派傅某前來拿人,到底是冤枉了劉封將軍還是事實如此,只需一審便知!”
“?。 标愂夏康煽诖?,一跤跌倒在雨水中,朝不遠(yuǎn)處的廂房指了指,“在哪里,在那賤人的房間里!”
法正面色如霜,一揮手:“給我抓人!”
廂房之內(nèi),剛剛爬上女人身體的劉封被嘈雜的腳步聲,以及殺氣騰騰的叱喝聲嚇了一跳,急忙跳下來穿衣服。
女人則嚇得臉色如土,不停的抱怨“讓你罵老天爺,這不就來報應(yīng)了么!”
“咣”的一聲,劉封剛剛穿上衣服,房門就被踹開。
滿臉雨水,相貌粗獷的傅友德駢起右手食中二指朝劉封一戳:“來呀,把涉嫌謀害大王的逆賊劉封拿下!”
劉封一邊去穿鞋,一邊去摸床頭的佩劍:“傅友德你血口噴人!”
“啪”的一聲,傅友德手中的佩劍抽在劉封的手背上,吃痛之下登時拿捏不住,失手墜地。
“拿下!”法正摘下笠帽叱喝一聲。
“不許動!”
十幾個渾身shi透了的虎狼之士一擁而上,把還沒穿上褲子,剛剛裹上長袍的劉封摁倒在地。
嚇得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的小妾花容失色,大呼一聲救命,春光畢露,急忙摸起錦被去遮掩身體。
“任何人不許擅動,否則格殺勿論!”法正捋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喝一聲:“給我搜查,不許放過任何角落!”
被十幾個甲士反扭了胳膊的劉封昂著頭問道:“因何捉我?”
傅友德冷叱一聲:“你干的好事,還要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昨夜給陛下與大王斟的酒,大王今天清晨就已經(jīng)性命垂危,還不從實招來?”
“哈哈……”劉封大笑一聲,“你們這些蠢貨,劉備是個偽君子!是他吩咐我毒殺劉辯的,你們以為他是個心地寬厚的君子么?純粹是愚弄世人罷了!”
“啪”的一聲,傅友德抬手扇了劉封一個耳光,“虧著大王待你視若己出?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毒殺了大王不說,竟然還要破壞他的聲譽(yù)?你的心腸何其歹毒?”
“我呸!”劉封吐出一絲血漬,“真是蠢貨啊,你們?yōu)楹尾幌嘈盼??劉備是個偽君子,真小人,張清也是被他毒死的,用的是蘇擒給的!”
“哼……一派胡言,難不成大王讓你把他自己毒死么?”法正在床榻上坐了,用刀子般的目光盯著劉封,對他的話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