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賊如此工于心計,離間云長在先,現(xiàn)在又收買翼德之心,若說他肯放過我的性命,只怕冬雷震震夏雨雪也是不可能。所以這次,孤一定要毒殺了劉辯,這也是我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劉備表面上一臉焦急,心中卻在暗自思忖。
不動聲色的撫摸了一下右手中指上的碧玉扳指,這是蘇秦從洛陽宮里搞來的奇怪玩意,淬過毒后無色無味。只要不經(jīng)意的把它在液體中沾一下,蘇秦贈送的“隔夜斷魂散”就能帶走劉辯的性命。自己是上天還是入地,就靠這個不起眼的玉扳指了。
“李時珍神醫(yī)名滿天下,有他救治張將軍,自然不需要小醫(yī)班門弄斧。”卞雀應(yīng)付一聲,跟著李白鶴進了營帳開始對燕青進行救治。
炎炎夏日逐漸西沉,接近兩個時辰之后,李時珍率先從御帳里走了出來,向劉辯躬身稟報:“啟奏陛下,經(jīng)過微臣的救治,已經(jīng)把張翼德將軍的肋骨接好,內(nèi)傷也已處理完畢。幸虧張將軍體格過人,若是換了尋常將士,只怕早就氣絕身亡。但盡管如此,張將軍也是至少需要休養(yǎng)個月才能康復(fù)?!?/p>
“太好了,這樣朕就放心了!”劉辯長舒一口氣,看起來比劉備還要緊張。
劉辯的關(guān)切之情不像偽裝出來的,這讓劉備的心頭頗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懷疑張飛前幾天向趙云致謝之時莫非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協(xié)議,否則劉辯有必要這么緊張么?
“既然翼德無恙,孤總算放心了,容我進去探視一番!”
劉備向李時珍拱手致謝,急匆匆的走進了御帳,打算挽救一下自己在張飛心目中的地位。隨著石達開的出走,吳三桂、吳班、雷銅、嚴顏等人的相繼死亡,自己手下的人才已經(jīng)逐漸凋零,絕不能再讓別人奪走自己的“翼德弟弟”。
身后卻傳來了李時珍的聲音:“漢中王,我給三將軍使用的麻沸散效力還沒散去,怕是還有一個多時辰才能醒來。”
說話之際,另外一個帳篷掀起,神色凝重的卞雀在李白鶴等幾個醫(yī)匠的陪同下走了出來,看起來情形不是很樂觀。
劉辯背負雙手,心平氣和的問道:“不知燕小乙是否無恙?”
卞雀搖搖頭嘆息一聲:“唉……草民已經(jīng)盡了全力,但燕將軍傷勢太重,顱腦受到劇烈震蕩。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失去了知覺與記憶,只能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是否還能醒來,何時能夠醒來,只能全靠造化了!”
“植物人?”劉辯很快的在心底給燕青做了一個定義,按照卞雀的描述,這燕青如果無法醒來,就只能躺在病床上做植物人了。
劉辯嘆息一聲:“算了,能保住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能否醒轉(zhuǎn)就看他的造化了!”
遠傳的廝殺聲逐漸平靜了下去,曠野中響起了收兵的號角,想來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
劉備在御帳里待了片刻不見張飛醒來,只能悻悻的出來向劉辯拱手道:“陛下,微臣這就派人回府上取幾壇珍藏的佳釀來獻給陛下,并當(dāng)著文武的面給陛下斟酒賠罪,以表劉備的悔罪之意?!?/p>
“看來劉備的計劃要開始了!”
劉辯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大笑一聲:“哈哈……皇叔言重了,無論如何你都是長輩,你我同為高祖后裔,朕豈能讓皇叔斟酒?”
劉備登時有些急眼:“陛下若是不肯讓備斟酒,便是不肯原諒微臣!只有當(dāng)著眾將士的面給陛下斟酒賠罪,才能表達劉備的悔罪之意?!?/p>
“呵呵……皇叔既然如此虔誠,咱們便折衷一下吧!”劉辯面帶微笑,開始不露痕跡的實施自己的計劃,“你是長輩,朕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你斟酒的。不如皇叔就讓劉封代勞吧,他是你的義子,與你親自斟酒一般無二?!?/p>
“這……”劉備臉上露出憂慮之色,雖然劉辯說的在理,但真這樣做的話,又如何毒殺劉辯?
就在劉備為難之際,劉辯的一句話讓劉備的難題迎刃而解:“皇叔不必急于一時,你回家準備好酒筵,明日朕到你的府上赴筵便是了,也好與巴蜀的文武認識一番。此刻大軍剛剛結(jié)束征戰(zhàn),朕實在沒空招待皇叔?!?/p>
為了收服巴蜀的文武,劉辯決不允許劉備的死與自己沾上一點關(guān)系,要死死在他自己家中,這樣才能把自己洗的一干二凈,而自己的籌碼就是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