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百考生一起跪倒在地,山呼萬歲。紛紛對司馬昭投去羨慕的目光,院試名單剛剛出來,這個司馬昭就得到皇帝欽點,看來新科狀元跑不掉了。
司馬昭在欣喜的同時卻又十分冷靜:“嘶……天子為何突然召見我?雖然我自認學(xué)識尚可,但也不至于在殿試舉行之前驚動了皇帝吧?”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庶民,雖然祖上歷代為官,但與天子近日無仇往日無怨,九五之尊的皇帝應(yīng)該不會特意找自己麻煩,自己這種小人物還不配!這樣的話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要發(fā)達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司馬昭叨念一聲站出來跪地接旨,“庶民司馬昭接旨!”
司馬昭出自學(xué)部侍郎陳琳的考場,是由陳琳提名上榜,聽聞天子下詔召見,頓時覺得臉上有光。親自來到考生之中勉勵司馬昭見了天子之后不必拘束,要敢于直言敢于發(fā)表自己的看法,陛下是位有道仁君,求賢若渴,千萬不要拘束畏懼,患得患失。
“多謝恩師教誨!”司馬昭躬身拜謝,“學(xué)生若有出頭之日,一定不會忘記恩師提攜之恩!”
半個時辰之后,司馬昭跟著太監(jiān)來到了乾陽宮,經(jīng)過通報之后被帶到了含元殿御書房面圣。
“庶民司馬昭拜見陛下!”司馬昭稽首頓拜,小心翼翼,“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辯合上手里的奏折,仔細打量著司馬昭,只見這家伙眉目干練,氣勢不俗,像是一個能干大事之人,修長的脖子尤為明顯,雖然達不到狼顧的程度,但也比普通人長了不少。
“不愧是司馬懿的兒子,朕倒是想看看司馬仲達的脖子能旋轉(zhuǎn)多少度?”劉辯在心里暗自沉吟一聲。
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下跪之人可是河內(nèi)溫縣司馬昭?”
“庶民正是!”司馬昭跪伏在地,不敢抬頭。
“朕看了你的文章,覺得頗有真才實學(xué)?!眲⑥q隨口胡扯了一句,“朕還聽說你們司馬家歷代出仕,你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諾!”
司馬昭答應(yīng)一聲:“庶民來自河內(nèi)溫縣,高祖父司馬鈞曾經(jīng)在朝廷擔(dān)任征西將軍,曾祖父司馬量曾經(jīng)擔(dān)任豫章太守,祖父司馬雋曾經(jīng)擔(dān)任潁川太守,而小人的父親司馬防……”
“令尊現(xiàn)在何處?”劉辯從司馬昭的吞吞吐吐中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司馬昭額頭見汗:“不敢欺瞞陛下,家父司馬防現(xiàn)在正在長安擔(dān)任京兆尹……但家父并非劉協(xié)執(zhí)政后出仕的,而是先帝在世之時就在京兆擔(dān)任主薄,后來一步步升遷為地方長官,并非有意與陛下作對?!?/p>
劉辯恍然頓悟,感情這司馬家打算來個分仕,腳踩兩條船,立于不敗之地。不過,話又說回來,司馬昭是被自己召喚出來的,肯定不能按照正常思維來衡量,還是不要在這上面糾纏為好,免得節(jié)外生枝。
“哈哈……朕想起來了,你們司馬家世代忠良,司馬防大人為國盡忠多年,安撫地方多年,錯不在他。事實上,對于西漢偽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吏,朕都可以赦免罪責(zé)。你能夠來朕這里應(yīng)試,朕高興來不及,怎么會無故怪罪。”劉辯大笑一聲,把話題帶過去。
頓了一頓,又問:“司馬昭今年多大歲數(shù)?表字如何稱呼?”
“庶民今年一十八歲,表字高達!”司馬昭跪地答道。
“司馬高達?”劉辯皺眉沉吟一聲,“為何朕最先想到的是人形高達?”
“司馬高達家中還有兄弟幾人,今年年齡幾何?”劉辯收了思緒,肅聲問道。
司馬昭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答道:“回陛下的話,庶民家中兄弟九人,長兄司馬朗,字伯達,今年二十六歲。二兄司馬懿字仲達,與小人是孿生兄弟……”
“咳咳……”劉辯差點笑出聲來,強行憋在心里差點出了內(nèi)傷,“系統(tǒng)大爺你真行,讓司馬懿和司馬昭成了雙胞胎?!?/p>
司馬昭并沒察覺,跪在地上繼續(xù)道:“庶民排行第三,字高達。向下依次是司馬孚,字叔達;司馬馗字季達,司馬恂字顯達,司馬進字惠達,司馬通字雅達,司馬敏字幼達……”
聽著司馬兄弟繞口令一般的名字,劉辯在心里戲謔道:“說不定哪天召喚出來一個司馬光就變成司馬十達了,司馬光字敢達,敢砸,砸缸!”
收了思緒,劉辯正色道:“司馬高達平身吧,不知你這些兄弟現(xiàn)在何處?有幾個出仕了呢?”
對于什么伯達、叔達、季達這些三流人物,劉辯沒多大興趣,唯一關(guān)心的就是鷹視狼顧的司馬仲達,不知道這家伙此刻正在那旮旯?jié)撍??埋藏的這么深,也不出來冒個泡,真他娘的能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