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此話差矣!”
不等呂布搭話,陳宮接過了張遼的話茬,“俗話說‘臥榻之側(cè)豈容猛虎酣睡’,又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當今洛陽朝廷已經(jīng)成為了朱、楊兩大家族角力的局面,溫候是被夾在中間的一方。只要溫候的實力對朱、楊形不成威脅,他們都會爭取拉攏溫候的支持;但如果收編了趙匡胤的人馬,溫候的實力將會直追朱、楊,定讓他們?nèi)珲喸诤?,很可能會?lián)手剪除溫候的兵力。收編趙匡胤的人馬非但不會帶來好處,反而會招惹禍端,不如放趙匡胤的隊伍西去,讓朱、楊兩家因為趙匡胤而明爭暗斗。若是趙匡胤能夠在朱、楊兩家背后捅上一刀,削弱他們的實力,讓溫候坐收漁翁之利,更是再好不過!”
聽了陳宮的話,張遼有些悶悶不樂:“眼見得東漢實力日漸壯大,而我西漢卻不能齊心協(xié)力,非要勾心斗角,彼此算計,將來如何才能與東漢抗衡?”
陳宮耐心的解釋:“我等如此行事,也是為了大漢天子考慮。朱、楊兩家俱都野心勃勃,只有讓他們保持著互相制衡的局面,才能讓他們?yōu)槌⑿е?。若是讓任何一家坐大,定然又是一個董卓!”
“公臺所言極是,我呂布這次要做一個匡扶朝廷,名垂青史的忠臣!誰再罵我四姓家奴,老子誓要把他剁成肉泥!”
呂布對于陳宮的分析深表贊成,決定放趙匡胤向西而去,讓他當做誘餌挑起朱、楊兩家的爭斗,或者在背后捅刀子,削弱朱、楊任意一家的實力,都是呂布樂于看到的局面。
呂布率領(lǐng)的一萬人雖然都是騎兵,但坐騎卻又不盡相同,分為良馬、中馬、駑馬三種,奔跑起來速度自然也不相同。一萬多西涼騎兵魚龍混雜,拖慢了進軍速度,讓呂布很是焦躁。
“時遷,挑選三百良駒,隨我先行趕往武關(guān)!張文遠引中馬居中,陳公臺率駑馬隨后,按部就班的以最快速度搶占武關(guān)!”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春風得意的時遷唿哨一聲,回頭挑選了三百精銳騎兵,緊緊跟隨著呂布向武關(guān)疾馳;而張遼則與陳宮率領(lǐng)主力騎兵尾隨其后,冒著秋雨,踩著泥濘的道路向武關(guān)急行。
雷電雖然停了,但秋雨仍然連綿不絕。
薛仁貴一心要追回武關(guān)的三萬將士,一路上不停的縱馬揚鞭,驅(qū)趕著胯下的赤兔馬飛奔。雖然馳道上泥濘不堪,但赤兔馬撒開四蹄,足下生風,如同風馳電掣一般,不消片刻時辰就抵達了武關(guān)城下。
舉目眺望,只見關(guān)隘上靜悄悄的一片,沒有旗幟也沒有巡邏士卒,城門四敞大開。關(guān)內(nèi)靜悄悄的一片,百姓家家閉戶,街巷胡同中空無一人,只有流浪狗在風雨中搖著尾巴四處覓食。此情此景,寂靜的有些詭異而驚悚!
“唉……到底是被趙匡胤把兵馬拐走了!”薛仁貴恨恨的嘆息一聲,手中的青龍戟狠狠的戳向地面,登時泥漿四濺。
“絕不能讓常、趙這對叛逆得逞,就算追到西涼,我薛仁貴也要把三萬兵馬追回來,割了趙匡胤的首級!”薛仁貴在風雨中咆哮一聲,催馬向前沖進了武關(guān)東門,一路向西,朝西門疾奔。
馬蹄聲得得,赤兔腳下生風,很快的就馱著薛仁貴沖到了武關(guān)西門。
一支百十騎的騎兵隊伍由西而來,踩踏的泥漿四濺,為首者正是呂布,身后跟著時遷引領(lǐng)的百余騎。雙方在武關(guān)西門狹路相逢,相隔五百丈的時候彼此放慢了馬速,怒目相向。
“呂布?”
薛仁貴勒馬橫戟立于武關(guān)門下,心中又恨又怒,看來趙匡胤早就與呂布勾結(jié)多時了,他前腳剛剛離開,呂布后腳就帶著人馬殺了過來??磥磉@逆賊早就蓄謀良久,絕非一時意氣犯糊涂!
呂布并不認識薛仁貴,但卻認得自己的赤兔馬,此刻看到薛仁貴一人一騎,心中狂喜不已,仰天大笑道:“來的可是薛仁貴?”
“爺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河?xùn)|薛仁貴!”薛仁貴手中震雷青龍戟遙指呂布,雖然單騎對陣百人,卻是毫無懼意,“你這四姓家奴,下馬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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