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李靖的面子上,劉辯不想太為難紅拂,正色道:“朕現(xiàn)在給你講一個故事,你要認(rèn)真聽!十幾年前,洛陽有個姓張的大族,因為得罪了楊家,被一個叫做楊素的人秘密滅門,并把這家唯一留存的女兒收入府中,養(yǎng)大成人。后來這個被養(yǎng)大的女子就認(rèn)賊作父,替楊素四處作惡……”
“你胡扯!”紅拂出奇的憤怒,咬牙罵道。
“你能想起你小時候的事情?”劉辯很認(rèn)真的問,心里在賭一把。
紅拂咬牙切齒,目光閃爍,最終泄了氣:“我只記得自己六七歲就被養(yǎng)在楊家,主人待我恩重如山……”
劉辯慶幸自己賭對了,那些從小就入府做婢女的人大部分都不會記起自己童年的事情,這無疑是可以用來大做文章的地方。
“為了利用你,當(dāng)然要對你好!這會讓楊素獲得快感,而你的親人在九泉之下一定會死不瞑目?!眲⑥q言之鑿鑿,代入感十足。
紅拂雙眼通紅,也不知道是在恨劉辯還是楊素:“我不信,可有證據(jù)?”
“證人行不行?”劉辯篤定的反問。
“證人是誰?”紅拂低聲追問。
“等你看到這人的時候,想必就會有印象!”
劉辯決定再賭一把,轉(zhuǎn)身走到書桌前,提筆潑墨,在油燈之下作畫。
作為太子,不僅要從小學(xué)習(xí)各種律法禮儀,學(xué)習(xí)四書五經(jīng),學(xué)習(xí)治國之道,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劉辯在書法以及繪畫上頗有天賦,此刻揮毫潑墨,竟然是一氣呵成,不消片刻功夫,就讓李靖的模樣躍然紙上,惟妙惟肖。
待墨跡稍干,劉辯拿起李靖的畫像走到床前,伸手在紅拂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出塵娘子,睡著了嗎?”
“色皇帝!”紅拂又羞又急,“換你在這種情況下能睡著?”
“噓……”劉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做刺客就應(yīng)該有獻身精神,朕這是在培養(yǎng)你如何才能做個合格的刺客!就此打住,言歸正傳……”
“認(rèn)識這人嗎?”劉辯展開李靖的畫像讓紅拂觀看。
劉辯相信,既然上一世紅拂能夠?qū)罹敢灰婄娗?,或許骨子里還有潛意識存留,而且性格應(yīng)該有些花癡。就算沒有任何潛意識存留,看到李靖畫像的時候定然會產(chǎn)生似曾相識的錯覺。
“好像見過……”紅拂迷茫了,信心在動搖,“這人是誰?我感覺真的見過!”
劉辯點點頭,煞有介事的道:“此人從小養(yǎng)在你們張家,是你們張家入贅的女婿,也是你的夫君!你們從小青梅竹馬,在你們張家出事的那個晚上,他因為不在家,所以幸免遇難……”
“我不信,讓我見見他?”紅拂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我要見他,我要問問這事是不是真的?難道楊素真的是與我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