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依舊不肯停下吐槽。最恨的就是自己這一路上跑的太急,把箭壺里的羽箭全部跑丟了,要不然射幾只野兔充饑,也可以免受這饑腸轆轆之苦。
“唉……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為啥俺娘還說俺福大命大?莫不是說反話譏笑俺吧?看來俺不是親生的,弄不好俺來自后世!”
猛然發(fā)現(xiàn)前方火光沖天,喊殺聲隱約可聞,程咬金頓時喜上眉梢:“哇哈哈……前面有打架的,也不知道是官兵交戰(zhàn),還是強賊劫掠?管他呢,先去搶點吃的再說!”
拿定主意催馬向前,嘴里大聲吆喝著:“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程咬金大爺來啦,無知鼠輩統(tǒng)統(tǒng)受死!”
曹營之中殺聲光四起,刀光閃爍,血雨紛飛。
猝然遇襲之下,曹嵩手下的大部分門客來不及迎戰(zhàn),便稀里糊涂的做了匪軍的刀下鬼,只有看護馬車的幾十名精壯拼死相搏,雖然殺死了百十名匪軍,但無奈寡不敵眾,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張闿手提鬼頭刀,引領著十幾個心腹,一路砍翻了許多門客,直沖中央的大帳。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無論是對軍隊還是對商隊,都一樣管用!
曹嵩唯恐帳篷被夜風吹起導致自己感染了風寒,所以讓手下釘?shù)奶貏e死,此刻用盡全力也只是拉出了一道縫隙,急忙命愛妾先鉆出去逃命。只可惜這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身體過于肥碩,鉆進縫隙之后便被死死的卡住,前后動彈不得。
“小老兒,還想逃命么?還不快快跪地受死!”
伴隨著一聲咆哮,滿臉虬髯的張闿手提鬼頭刀當先沖了進來,大刀高高揚起,就要去斬殺曹嵩。
曹嵩嚇得一跤跌倒在地,急忙拱手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所有錢財盡管拿去,只求能夠饒我父子一命!”
“哈哈……小老兒你活了這么大年紀,sharen越貨的道理難道不懂么?做了這么大的買賣,誰敢留下活口?”張闿提刀向前,不容分辯的就要一刀砍下。
情急之下,曹嵩只好把兒子抬出來:“吾兒乃是豫州牧曹孟德,誰敢殺我?若敢動老夫一根毫發(fā),吾兒必然血洗徐州!”
雖然命在旦夕,但這一聲吆喝卻是中氣十足,讓張闿不由得嚇了一跳。
悻悻的笑道:“原來你是曹豫州的家翁啊,倒是小人失敬了!聽聞曹公前些年捐了個太尉,這些年應該沒少撈油水吧?”
看到對方語氣轉(zhuǎn)變,曹嵩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厲聲道:“爾等穿的都是徐州兵的甲胄,莫非是陶謙這匹夫派你們來的?”
“回答正確!”
張闿忽然暴起,手中鋼刀揚起,瞬間就在曹嵩的脖子上抹了一刀,鮮血從撕開的裂口中“嘶嘶”的噴出,濺灑了一地。
曹嵩痛苦的抱著咽喉掙扎了幾下,腦袋無力的垂下,一命嗚呼。張闿生怕曹嵩還沒死透,又在他的xiong口補了一刀,方才作罷。旁邊的親兵也亂刀齊下,把曹嵩的肥妾砍成肉泥。
張闿大踏步的沖出大帳,高聲喊道:“弟兄們,今晚捅了大簍子啦,這是曹阿瞞老爹的商隊,倘若消息傳出去咱們誰都活不下去!給我格殺勿論,不分男女,全部滅口!”
得了張闿吩咐,眾匪軍殺氣更加暴戾,本來對于曹嵩的侍女及子孫還有些憐香惜玉,此刻便毫不留情的亂刀砍殺了下去。
“呔……哪里來的強賊,竟然這般歹毒,吃程爺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