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驚魂不定,站在樹頂上暗暗調(diào)整內(nèi)息。這棵大樹和老者隔了有十幾丈遠了,這么遠的距離刀氣兀自不散,這老者功力真是驚世駭俗。他深吸一口氣,將紅纓橫擺了一個姿勢,兀自喝道:“兀那老丈,你到底要做什么?再鬧下去別怪我不尊老了。”
他這么咋呼了一句卻是沒有動手。因為他隱約覺得這老者和金環(huán)刀多少是有些關(guān)系的。那灰袍老人卻是微微驚訝,負手站在遠處半抬頭看著阿飛,點點頭道:“了不起,可以如此擋老夫這一刀。不愧是玩家之中的武林盟主。你下來吧!”
阿飛卻是皺皺眉沒有移動,首先他是覺得這老者態(tài)度牛逼哄哄,一上來就跟自己一個下馬威,他心里有些不爽。其次他覺得這老者敵友不明。貿(mào)然下去說不定人家再來一刀呢?他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兀自揚聲道:“我在這上面挺好的,老人家報上名吧!嘿,別怪我直接,我怕你別有居心。想騙我下去……”
那老者見狀卻是哼了一聲,忽地一閃消失在了原初,然后在距離阿飛所站那棵大樹的幾丈前鬼魅的出現(xiàn),又是伸手橫著一揮。阿飛心中一動,當即從樹冠上拔地而起。剛離開樹冠,那腳下的樹枝便是被一片刀氣齊刷刷的折斷了,在一片咔嚓的亂響聲中,那棵大樹竟是被橫著削平了一大截,整個矮了四五米。
這陣勢當真是不小,尚在空中的阿飛也是嚇了一跳。這灰袍老人的功夫的確是厲害!別的不說,單說這空手施展刀氣的功夫,全江湖估計也沒多少人可以用的出來。
不過這兩下也讓阿飛火氣漸大,他本來就是沖著金環(huán)刀來的?,F(xiàn)在這老者什么都不說上來就打,還裝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這讓阿飛心下不悅。無論是誰,眼前憑空就冒出一個人說年輕人我想試試你的功夫如何你接招吧,這種事情可不是任何人都愿意平心靜氣的接受的。
但考慮到那老者的語氣上是想試探一下阿飛的武功,而且是和金環(huán)刀有舊,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爆發(fā)。而是在落地之后沉著臉道:“老頭,事不過三,再來我可就要動手了?!闭f著他真的擺了一副要動手的姿勢,真氣隱然在雙手之間流動。說明他這不是空口說說而已。
那老者卻是遠遠的看著他,點頭道:“和傳說中的有些不符啊,你這脾氣收斂的還不錯,我原以為你會直接和我動手呢!”
阿飛大奇,道:“什么意思?”
那老者還未說話,忽地一個聲音在遠處道:“向老前輩是在夸你呢!江湖傳言你脾氣暴躁。一兩句話就容易招npc厭,今日一試,似乎與以往不符罷了?!?/p>
阿飛聽了那聲音,腦海中忽地一個激靈,脫口道:“是無情捕頭!”旋即他往那聲音的地方看去,卻見薄霧繚繞中,四個白衣童子抬著一頂轎子詭異的出現(xiàn)了。無情依舊秉持傳統(tǒng)的習慣,習慣雇傭童工做事。那四人年齡不大,輕功卻是極好,腳下幾乎沒有什么聲音。待到近了,四人放下轎子垂首而立,其中一人卻是掀起了簾子,一個年輕英俊的面孔露了出來,正微笑的看著阿飛。
“多日你見,阿飛你越發(fā)風生水起了!我在神侯府聽到你成了武林盟主的消息,兄弟四人都是為你歡喜。”
說話的轎中人,正是四大名捕之中的老大無情。
他和阿飛也算熟識,不過兩人也有一段日子沒有見了。今日在這個場合碰面,委實是出乎了阿飛意料。卻見無情和阿飛打過招呼之后,又朝那灰袍老者一拱手,道:“向前輩恕罪則個,在下腿腳不便,不能給前輩施大禮了?!?/p>
那灰袍人卻是搖頭,不冷不熱道:“原來是你。你太客氣了。令師最近還好?”
無情卻道:“世叔身體和精神一直不錯,就是有些忙了。不過他常說,若是向前輩和姬前輩能來幫忙,他可以卸下一副重擔了?!蹦腔遗劾先藚s是微微一笑,淡然道:“你和你師傅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三句話不離本行,時時刻刻不忘為那葉孤城拉攏幫手。不過這事情早有定論,我是不會為任何人做事的。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前輩為什么來這里,晚輩便為什么來這里。你約苦命的阿飛見面,不是嗎?”,那無情一笑。
“可你怎地知道我會在這里呢?”,老人這一下有些奇怪了。
“六扇門的情報機構(gòu),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無情笑道。
老人不說話了,似乎也是驚詫于六扇門的能力。不過更驚詫的卻是苦命的阿飛,他看看無情,又看看那灰袍老人,道:“你們倆聊得這么開心,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詭異的場面?這老頭子姓向,是向問天嗎?”(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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