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法子呢,他總是喜歡弄那些惡心人的東西,我孑然一身,連個家人都沒有,除了依附他,該怎么活?我要是有娘家人,還能幫我說句話,可現(xiàn)在,只能忍著。不然,等他把我趕出去餓死嗎?既然不管怎樣都是服侍人,那為何不找一個?”
“就算他打你罵你?”
“就算他打我罵我!”
九闕算是明白了,這位金花姑娘雖然生的美艷些,可性子比較軟,倒是那位蕓娘,看起來柔柔弱弱斯斯文文,反倒是有股子韌性。很難說余朗是不是知道這些,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對待金花。
不過話已至此,也該步入正局了。
“今天上午,余朗有沒有來過你這里?”
金花無意識的抓了一把大黑狗的毛,那狗雖然剛剛兇惡的很,但此刻卻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邊,一動不動,顯然跟自己的主人很是親近。
在沉默之中,金花點了點頭。
“他確實來過,在這里待了一個時辰,就走了,說是要去參加皇帝老爺?shù)膲垩?,拖延不得?!?/p>
看金花那傷痕還是新鮮的,所以余朗是在進宮之前還做了那種事?
九闕不由有點兒惡心,那位老者的表情更是難看。
“他有沒有說什么話?比較特殊,不一樣的那種?”
金花搖了搖頭,不過搖到一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躊躇。
“他確實說過,等再過兩日,就能過上好日子了,不過我還以為他說的是自己考中狀元這事兒,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聽這話,似乎是沒問題的,緊接著淳于霜上場詢問,九闕則是在這間小院轉(zhuǎn)悠起來。大門,菜地,廚房……
嗯?
看著那扇緊閉著的,蕓娘家里沒有的紅漆小木門,九闕停下了進步,盯著上面用墨筆描繪的紅梅細瞅。
“金花姑娘,這是?”
“那是余朗的書房,他平日里不讓我進去的?!?/p>
還不讓進?
九闕更是來了興致,反正現(xiàn)在余朗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不像是個好人,開他的門,九闕那是一點兒心理壓力也沒有啊。
請那個黑衣男人幫忙打開緊閉著的門鎖,九闕探頭進去,發(fā)現(xiàn)這里布置的還相當有格調(diào)。想來也知道,余朗好歹是個狀元,該有的格調(diào)還是有的。查遍了周圍的桌椅書架,除了一些科舉用的書和山川地理小傳之外,一本特別的也沒有。
九闕偏偏不信這個邪,金花應該是不識字的,對著不識字的金花都如此警惕,更不可能只有一些科舉用的東西。
四處轉(zhuǎn)了好一會兒,九闕最終停在了一副山水畫面前。這畫上畫的是灼灼牡丹,每一朵都形態(tài)各異,美不勝收。不過,好像有什么怪怪的,這牡丹的顏色怎么有的鮮亮有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