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沒別的意思。
本來就沒什么感情的兩個人,從錯誤的婚姻里解脫,互不聯(lián)系,對雙方而言,都是最好的選擇。
但落在宋青耳朵里,無一不在提醒她,他從沒愛過她的事實(shí)。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你敢逼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說不出話來?!彼涞?。
“我不太明白。”陸峋疏離道,“你為什么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報復(fù)我。你是覺得,只有自己受了傷,才有資格,被別人心疼嗎?”
她渾身一震。
死死地盯著他。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說:“在認(rèn)識我之前,你身上傷痕就不少。是有人常年這么教你,挨打才有糖吃?”
“別說了?!?/p>
“我跟你的婚姻,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是各取所需。除了愛情,我什么都可以給你?!?/p>
“夠了……”
“我也是這么做的,你要錢,要名分,我都給過你。后來你想擺脫我,故意跟我周圍朋友說,我對你有過暴力行為,然后一走了之地跑回國。我沒追究,回國后找到你,也如你所愿,跟你離了婚。你到底……”
他話未盡。
宋青突然抓起床邊的玻璃杯,朝他砸來。
陸峋伸手一擋。
玻璃杯砸在他腕骨,發(fā)出悶響。
旋即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是因?yàn)槟闶裁炊疾辉诤?,才把我逼走的!在你的眼里,我從來都不是我,只是溫寧的替代品!?/p>
她終于忍受不住,掉下淚來。
陸峋神色依舊淡漠。
像一個事不關(guān)己的旁觀者。
極其平靜地說道:“我跟你沒有感情這件事,我早就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過,你也接受了,何必這么折磨自己?!?/p>
宋青絕望。
一直都是這樣。
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