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的筆記本電腦上顯示著正義路的資料:“這是個很神秘的組織,沒人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只知道他們擅長古武,行事狠辣,近幾年在東北邊境活動頻繁,據(jù)說在找什么鎮(zhèn)北之寶?!?/p>
“鎮(zhèn)北之寶?”
鐘黎的眼睛亮了:“會不會就是麒麟心?”
“很有可能?!?/p>
“北魏時期,拓拔烈曾在漠河一帶駐軍,史料記載他當(dāng)年從昆侖墟帶回過一塊‘麒麟玉’,后來不知所蹤?!?/p>
葉晨欣的短刀在指尖轉(zhuǎn)了個圈,刀身映出窗外掠過的白樺林。
火車進(jìn)站時,天空飄起了細(xì)雪。
漠河站很小,站臺上積著沒過腳踝的雪,幾個穿軍大衣的本地人正跺著腳聊天,嘴里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
“這地方比青海還冷?!?/p>
“我們找個有暖氣的地方先住下,凍死我了?!?/p>
火女把自己裹成個粽子,只露出兩只眼睛,青銅令牌在她懷里硌得慌。
眾人在北極村找了家民宿。
民宿老板是個鄂溫克族大叔,叫安塔,臉膛被風(fēng)雪吹得通紅,笑起來露出兩排白牙:“你們是來旅游看極光的?”
“這個季節(jié)有點(diǎn)早,得等下個月?!?/p>
“我們隨便逛逛,想打聽點(diǎn)事。”
趙琰遞過去一包從西寧帶來的茯茶,這是他從馬爺那學(xué)的,打聽事得先遞上見面禮。
安塔眼睛一亮,接過茯茶:“啥事兒?只要是這漠河地界的,沒有我不知道的?!?/p>
“你聽說過正義路嗎?”
張雪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手里的熱水袋焐得正熱。
安塔倒茶的手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你們問這個干啥?那不是啥好東西?!?/p>
“我們是做民俗研究的,聽說他們跟當(dāng)?shù)氐墓艂髡f有關(guān)?!?/p>
鐘黎拿出筆記本,裝作認(rèn)真記錄的樣子。
安塔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正義路的人確實(shí)在漠河之角活動,三年前冬天來的,趕走了在那片獵場打獵的鄂溫克人,說那里是禁地?!?/p>
“去年有個年輕的獵民不信邪,偷偷進(jìn)去,結(jié)果凍死在里面,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手里還攥著塊帶血的玉片?!?/p>
“玉片?”
趙琰的骨刀輕輕震動:“什么樣的玉片?”
“聽說是塊白色的玉,上面刻著個像鹿又像牛的東西,有角?!?/p>
安塔喝了口熱茶:“老輩人說那是麒麟,漠河之角的冰舌下有個山洞,洞里有尊麒麟像,玉片就是從像上掉下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