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程序來說,紀委本來還應該聯系軍區(qū)醫(yī)院,證明這張?zhí)幹脝蔚恼鎮(zhèn)巍?/p>
但這兩人做賊心虛的反應,直接讓眾人知道,林瑤懷孕三個多月這事兒,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周柒柒嫌惡地皺了皺眉,聲音冷冽如冰泉。
“我沒那閑工夫,這兩個月我一直陪著朱瑩瑩同志跑醫(yī)院備孕,跑得多了,自然懂點。”
之前在衛(wèi)生所看病那次,就瞧見林瑤干嘔,那模樣,可不像吃壞了肚子。
所以她心里就留了個影兒。
前兩天在醫(yī)院,碰巧撞見許樹和林瑤在角落里吵得臉紅脖子粗,就悄悄跟了上去。
這張單子,就是從她們腳邊掉下的。
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沒人要,我就‘撿’來看看了。老天爺開眼,該是誰的債,終究跑不掉!”
“豈有此理!無恥之尤!”
主位上的紀委書記再也壓不住滔天怒火,猛地一拍桌子,“砰”一聲巨響,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
他臉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跳,指著癱軟的林瑤和失禁的許樹,氣得聲音都在發(fā)顫:
“查!給我徹查到底!這根本就是一出賊喊捉賊、栽贓陷害的丑??!破壞軍婚的不是周柒柒同志,恰恰是這對不知廉恥、違背婚約、私通茍且的狗男女!還有誣告!作偽證!損害軍人及軍屬名譽!簡直是…簡直是軍區(qū)的恥辱!絕不能輕饒!一個都不能放過!”
他凌厲的目光掃過全場,厲聲下令:“警衛(wèi)員!”
“到!”
門口肅立的士兵應聲如雷。
“把許家這三個敗類,給我押下去!嚴加看管!等候軍法處置!”
“是!”
兩名警衛(wèi)員如虎狼般上前,一把將爛泥般的林瑤和癱軟失禁的許樹,還有一個勁兒往桌子地下鉆的許棗從地上拖了起來,毫不留情地往外架去。
書記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最終釘在面無人色的周淑華身上。
“還有你,周淑華同志!”
書記的聲音沉得像塊鐵,
“堂堂大學教授,軍屬區(qū)老人,竟偏聽偏信,是非不分!帶著這么三個東西,來誣告我們軍區(qū)戰(zhàn)斗英雄的家屬?雷政委之前說你身體不好主動卸了婦女主任,我看,是你思想出了大問題!你的問題,組織一樣要嚴肅處理!”
周淑華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整個人猛地一縮。
周淑華臉色灰敗,嘴唇哆嗦著,手指頭死死摳著硬木椅子扶手,指甲蓋都快劈了,指節(jié)繃得慘白。
她不敢看沈淮川,更不敢看周柒柒,眼珠子直勾勾釘在自己腳尖前頭。
那兒還汪著一小灘許樹留下的尿漬,騷氣混著會議室里沉悶的空氣,直往她鼻子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