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彎腰換鞋,問:“什么時候喝你和周占的喜酒?”
“別提了,第n次分手了,全是因為周品品那個老妖女從中作妖。咱倆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孩子都倆了,我的婚事還遙遙無期。”
蘇婳抬頭看她憔悴的眼角,“實在不行,就及時止損吧?!?/p>
沈鳶垂下眼簾,“這么多年,有感情了,真扔下舍不得。再說周占太好玩了,顯得別的男人挺無趣。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嘛。當(dāng)然,弦哥屬于又好看,又有趣的那種?!?/p>
蘇婳笑了笑,和周占待久了,沈鳶的情商都高了。
找了防毒面罩戴上,蘇婳上樓去實驗室。
配制了癢癢粉的解藥,又小心地混入新的藥物。
新的藥物服下,會讓人陷入沉睡,開始做夢,說夢話。
只是不知這藥,對藺鷙那種堅不可摧的惡魔管不管用。
如今情況緊急,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蘇婳把解藥加入蜂蠟、蜂蜜、米粉和糖漿等,又加了點重要東西,戴上手套,搓成一粒粒藥丸,放進密封瓶里裝好。
一切準備就緒。
蘇婳叫上沈鳶和保鏢,來到關(guān)押藺鷙的監(jiān)獄。
其實像藺鷙這種情況,應(yīng)該先關(guān)進拘留所,等法院判刑之后,才進監(jiān)獄的。
但因為藺鷙身手太好,普通拘留所關(guān)不住他。
柯北帶蘇婳來到一間房間。
房間里是一臺臺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監(jiān)控畫面。
其中一臺上顯示的正是藺鷙。
那張臉上的人皮面具沒卸下來,還是秦野的臉。
但是精氣神已經(jīng)垮了。
身形也沒之前那么高大筆挺了。
藺鷙閉著眼睛,坐在地板上,時不時撓一下手。
哪怕隔著監(jiān)控,也能看到那只殘缺食指的手,鮮血淋淋,露出森森指骨,手下位置全是星星點點的血。
右手受傷,左手斷指,癢得生不如死。
換了別人,早就難受得滿地打滾,全部交待了,只求來個痛快。
可藺鷙還能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