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看著房間,是她會喜歡的風格,點點頭:“還行?!?/p>
溫華就笑了,他大概這陣子真的忙,下巴處都冒了青色的胡渣,眼球里幾縷紅血絲是藏不藏不住的疲憊。
方晚看在眼里,溫華只是回來取一份文件,出了書房就要離開,囑咐她照顧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就給他打電話。哪怕方晚從來都不給他主動打電話。
“哥?!?/p>
溫華打開門,方晚突然喊了他一聲。
“嗯?”溫華就駐足于門前,側(cè)身回頭看他,利落的光在他的臉部輪廓邊緣不斷精心又愛憐地撫摸著他精致的皮囊。
“……我看你臉色不好,工作別太累了,好好休息?!?/p>
附中每年都有幾個受不了這地獄式的的學(xué)習(xí)強度而跳樓的,這里的每個人都在無形中進步趕超,尤其是小地方來的,像是一個一個學(xué)習(xí)機器。
溫華微微一愣,笑了,更是璀璨,眼里盛著光:“好,我知道,沒那么容易垮的?!?/p>
溫華走后,方晚又在房間里看了會書準備期末考試,心里頭卻突然隱隱不安,她拿起手機看,周懷辰給她回了信息,叮囑她按時吃飯。
這樣漫長的假期還要碰著中考什么的,但周懷辰依舊脫不開身。
方展的最后一場考試完,方晚去接他,天色陰蒙蒙的像是要繼續(xù)下雨,方晚就帶了兩把傘,還穿了一身紅色的旗袍,遠遠地就看到了方展。
他穿著白t恤,皮膚也白,俊俏的模樣站在就像一株被行走的小白楊,格外的招人眼。
出來的時候方展手里拿著傘,看著她那副招搖的樣子一愣,方晚也看著他手里的傘一愣。
這時,一個水靈靈的女孩子從他身后走過,挨著:“傘記得到時候還我啊。”
女孩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方晚,還沒回過神方展就把傘收起,鉆到了方晚傘下,她矮了些,傘自然舉的也不高,方展就貓著腰把傘還給女孩:“我妹妹來接我了,謝謝你了,傘現(xiàn)在就還你。”
“嗷……你妹妹啊,我聽邢昀說起過,來班門口堵你來著?!迸⒆匀坏亟舆^傘。
方晚把傘給他,方展沒打開,就膩在她傘下,方晚瞪他:“你就不能開你的傘嘛!非得躲我這里!我還得費勁兒舉高!”
“我樂意。”方展眉眼飛揚,伸手拿過她的傘,“來,我打著,你個小矮子,我頭都頂?shù)絺忝媪恕!?/p>
方晚踹了他一腳:“那你倒是開你的傘??!”
“誒嘿!我就不!”
兩兄妹吵吵鬧鬧的一如往昔,方展又跟女孩道了句再見,反手拿傘,另一只手自然地摟著方晚的肩走了。
女孩目送他們倆走了一段路,司機來接她,問了她幾句,眼瞧著兩人消散在擁擠人群中間,女孩這才上車。
“考完了?感覺怎么樣?”方晚給他買了一瓶水,還難得貼心地擰開給他。
“還行,上京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p>
“哦豁,那爸媽估計得樂死,估計得給你大辦謝師宴,然后親戚們一個一個告訴,出了這么多年受的惡氣?!?/p>
早些年方漢和席月萍結(jié)婚的時候,生了方展就夠了,他們倆是政府官員,懷方晚實屬意外,剛懷上呢立馬就被親戚去暗地里舉報,本來打掉就行了,但席月萍咽不下這口氣,于是兩個人領(lǐng)了行政處分又罰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