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審了一個小時,這人卻硬是咬死了不開口。
霍絕塵緩緩啜飲了一口酒,烈酒的灼燒感從喉嚨蔓延至xiong口。
他習(xí)慣了在這樣的場合喝烈酒。血腥氣混著酒精,能讓他保持清醒的殘忍。
今晚又得慢慢玩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振動。
他垂眸瞥了一眼,屏幕上跳出一條消息。
[譚書序]:好想你啊霍總,今天回家嗎?什么時候回來?
霍絕塵的指尖微微一頓。
不知怎么的,那個時而狡黠如狐、時而嬌軟如貓的女人仿佛就站在他面前,仰著臉,用那雙shi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嬌滴滴地說“想他”。
他的面色無意識地柔和了一瞬,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霍絕塵]:9點前回來。
發(fā)完這條消息,他盯著屏幕看了兩秒,心里忽然泛起一絲陌生的酸脹感,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很奇怪的感覺。
像是有人在那座冰冷的公寓里,等他回去。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名叫幸福。
——
霍絕塵到家的時候,譚書序已經(jīng)換上那套粉色的dior真絲睡衣,蜷縮在客廳的意大利進口小牛皮沙發(fā)里,正捧著一碗車厘子看一部反套路快穿古裝劇。65寸的液晶電視里,女主角正用現(xiàn)代思維在古代宮廷里大殺四方,譚書序看得咯咯直笑,連霍絕塵開門的聲音都沒聽見。
直到玄關(guān)處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才猛然回神,手忙腳亂地把車厘子碗往茶幾上一放就迎了上去。她腳踝上那串新買的梵克雅寶的幸運草腳鏈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五爺~她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撲到霍絕塵身邊,你吃晚飯了嗎?沒吃的話我讓王姨給你做~
霍絕塵松了松領(lǐng)帶,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那件粉色睡衣襯得她肌膚如雪,v領(lǐng)設(shè)計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精致的鎖骨。
吃過了。這就是你今天新買的衣服?
譚書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莫名有幾分心虛,又想到了那一百五十萬。對啊,怎么樣好看嗎?她轉(zhuǎn)了個圈,真絲面料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對了,我親手給你煮了冬瓜薏米排骨湯,我端過來給你嘗嘗。說完就一溜煙跑去了廚房,生怕他繼續(xù)追問今天買衣服的事。
餐廳的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照得通明。二人坐在那張能容納十人的黑胡桃木餐桌邊,顯得格外空曠。譚書序小心翼翼地端來一個骨瓷湯碗,湯色清澈,上面飄著幾粒枸杞,看起來很是誘人。
霍絕塵舀了一勺湯,慢條斯理地嘗了嘗。鮮香的味道在舌尖綻放,卻帶著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沒忍住笑了,挑眉問道:你確定這是你做的?
譚書序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眼睛卻睜得大大的,顯得格外無辜:嗯,對啊,怎么了?好喝嗎?
好喝是好喝,霍絕塵放下勺,瓷器與瓷器之間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不過怎么和王姨做的一個味道?她每個夏天都會做這個湯給我喝。
譚書序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配料是王姨準備的,她急忙辯解,但是可是我親手把食材放到燉鍋里煮的!親手倒的水!這還不算我做的嗎?她一臉真誠。
霍絕塵看著她這副模樣,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行行行,他妥協(xié)道,算你做的。
譚書序殷勤地又給他盛了一碗。你快吃,吃完了我給你看看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她神秘兮兮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