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張洛瑤哼了聲,吩咐道:“阿玉,讓廚房把東西端上來?!?/p>
制作烤魚的食材相繼端到了前廳,蘇硯親自主刀下廚。每次來張宅,他都要當一次顛勺大師傅,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張洛瑤看著忙碌的蘇硯,說道:“蘇硯,你等下拿些紙帶回去?!?/p>
蘇硯連忙道:“張姑娘還是饒了我吧,琴棋書畫我可是一竅不通?!?/p>
“誰讓你學琴棋書畫了?”
張洛瑤白了他一眼,生氣道:“我是讓你用紙張制作幾件內甲防身。雖說此物不如盔甲,且懼怕水火,可用來防備暗箭卻綽綽有余?!?/p>
蘇硯問道:“這個不觸犯律法?”
“南雄縣自顧不暇,哪里還有時間管這些?況且,你們在村里使用,官府即便知道,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p>
張洛瑤說完,又生氣道:“任敬安那老狐貍打了一手好算盤,想著用城外的百姓拖住山賊和饑民,擔心他們攻打縣城?!?/p>
蘇硯覺得張洛瑤罵的有點輕。
或許早在任敬安征集壯丁,加固城墻時就有了這種打算。
只不過那時候,大家都傻乎乎的認為任敬安要和南雄縣共存亡,還想著蠻軍打來之時,登上城墻殺身成仁呢。
蘇硯嘆道:“城外的確很亂,我們來的路上遇到了不少死人?!?/p>
張洛瑤問道:“你送貨還方便嗎?要不我派勇叔過去???他們都是爹爹帶兵時的親衛(wèi),即便被山賊和饑民圍攻,也能全身而退?!?/p>
南雄縣內最近物價飆升,窮苦百姓叫苦不迭,達官顯貴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玄冰燒依舊供不應求,哪怕是連續(xù)幾次漲價,卻依舊受人追捧。
甚至還有人找上門來,打算將玄冰燒運送到南方販賣。
“暫時不用,我還能應付?!?/p>
蘇硯想借此機會,讓狩獵小隊經受更多的歷練,這樣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張洛瑤也沒有強求,吃了午飯,吩咐家丁往牛車上放了幾捆紙,囑咐道:“蘇硯,你下次送貨不方便時就不用來了,次日我會派人去石泉村取貨?!?/p>
“張姑娘,城外不安全,你沒有要要事不要出城,我下次來了給你做一道新菜?!?/p>
蘇硯擺了擺手,才領著一行人離開了。
張洛瑤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躲在不遠處的張員外看著心事重重的女兒,咒罵道:“娘的,蘇硯這個混蛋,要是敢對瑤兒行不軌之事,老子活劈了他?!?/p>
沈圖南慫恿道:“王爺,您去外面喊,省的大小姐不知道您多在意她。”
“你能說就說,不能說就把嘴閉上!”
張員外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命令道:“你去拿兩壇玄冰燒,我心里不痛快,今天想好好喝一場?!?/p>
“我不去!”
沈圖南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大小姐還在氣頭上呢,我去拿酒純粹找死。王爺好歹是他的親爹,偷幾壇玄冰燒,大小姐絕不至于做出弒父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