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小鳥,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最讓她難受的是,她不能出門,不能去私塾,更不能見到錢震云和林嘉佑。
她甚至不知道,林嘉佑的傷勢怎么樣了,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被罰抄了《孝經(jīng)》百遍。
顧清辰偷偷找機會問過海棠幾次,海棠每次都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無奈地搖搖頭,說她什么都不知道。
這讓顧清辰更加郁悶。
這天,顧清辰正在書房里抄寫《女訓(xùn)》,手腕酸痛,頭昏腦漲。
她偷偷打了個哈欠,結(jié)果被楚若涵抓了個正著。
“顧清辰!”楚若涵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你又在偷懶!”
“娘親,我真的好困?!鳖櫱宄轿桶偷卣f道。
“困也要寫!”楚若涵將戒尺往桌上一拍,“你再敢偷懶,我就讓你爹爹罰你!”
顧清辰嚇得一哆嗦,連忙拿起毛筆,老老實實地抄寫起來。
爹爹的懲罰,可比娘親的戒尺厲害多了。
而外面錢震云也不好受,宋如煙覺得他太弱了,幾個小混混而已,都打不過。
顧清辰猛地放下毛筆,趴到窗邊往外看。
錢震云正在院子里的烈日下蹲馬步,汗水順著他的小臉往下淌,兩條腿都在微微顫抖。
“娘,我知道錯了?!卞X震云的聲音帶著顫音。
“知道錯了?”宋如煙冷哼一聲,“知道錯了有什么用?強身健體,多學(xué)功夫,再有下一次把他們都給我打趴下?!?/p>
顧清辰看著錢震云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一陣不忍。
滾滾在外面被人欺負,回來還要被宋姨訓(xùn)斥。
錢震云的兩個弟弟也被罰站著。
一個四歲,一個才二歲,都是宋如煙這幾年生的。
兩個小家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著,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如煙,孩子已經(jīng)知錯了,就讓他起來吧?!卞X大夫勸道。
“起來?”宋如煙回頭瞪了他一眼,“不可能,今日先蹲夠兩個時辰的馬步,再去打一套拳。”
“宋如煙的兒子可不能是個慫包,兩個月,一定讓他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