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若涵氣結(jié),“你就是這么教女兒的?”
“這叫天性?!鳖櫨凉蓪⑺纳碜愚D(zhuǎn)過來,面對著自己,神色認真了幾分,“若涵,這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可她們有幾人能活得真正快活?我只愿我的女兒,能隨心而活,永遠有還手的力氣和不低頭的勇氣?!?/p>
楚若涵看著丈夫那張俊美卻滿不在乎的臉,心中的郁結(jié)更深了。
她知道他心疼女兒,可他根本不明白,這世道對女子有多苛刻。
她吸了一口氣,終于說出了心底最深的憂慮。
“你當真以為,這只是一場小孩子間的打鬧嗎?”
她的聲音沉了下來,“顧君澤,皇后娘娘今日的態(tài)度,你也該想得到,她對太子和清辰的事,恐怕……”
話未說完,意思卻已昭然若揭。
顧君澤臉上的笑意,終于一點一點地凝固了。
他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慵懶笑意的鳳眸,倏然沉了下去,像是平靜湖面下陡然掀起了暗流。
“她看上清辰了?”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楚若涵點了點頭,神情凝重。
“清辰才七歲?!鳖櫨凉删従復鲁鲞@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冰。
他的女兒,他的掌上明珠,才這么點大,就已經(jīng)被人當成鞏固權力的棋子給惦記上了。
殿內(nèi)溫暖的燭火,似乎也驅(qū)不散他周身陡然升起的寒意。
楚若涵看著他,知道他這次是真的動了怒。
顧君澤松開她,在房中踱了兩步,最后停住。
他轉(zhuǎn)過身,眼中再無半分平日的閑散,只剩下屬于鎮(zhèn)國公的,不容置喙的決斷。
“不行。”
“我得進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