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江弦月忽然問道:“煙煙,你是不是覺得我生氣了?所以,過來陪我?”
沈煙微愣,她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gè)問題,而是道:“我看得出你情緒不佳。”
江弦月沉默了很久。
她的聲音很淡很輕。
“我覺得自己跟他不合適?!?/p>
沈煙聽到這話,眉眼微凝,有些心疼地問道:“你為何會這么覺得?”
江弦月用靈力熄滅鼎爐底端的異火,隨后她緩緩打開鼎爐蓋,一陣濃郁的丹香傳來。
她放緩了動作,垂下眼來,“他是人,我是妖。他很傻、很幼稚。我不喜歡這樣的蠢貨?!?/p>
沈煙凝望著她,“那你要跟他說清楚嗎?”
說清楚?
說要分開?但他們好像從未在一起過。
江弦月想起自己肩負(fù)著海族的重大職責(zé),不由得抿了抿唇,眼眶好像濕潤了幾分。
“煙煙……”江弦月的聲音略微帶著一絲顫抖,“我心里真的好難受啊……”
話音未落,只見她緩緩抬起手,輕輕摘下面具,一張如春花綻放般可愛嬌俏的面龐展露無遺。
此時(shí)的她,雙頰泛紅,眼眶更是因?yàn)闇I水的浸潤而變得通紅,整個(gè)人看上去楚楚可憐。
“月月……”沈煙聽到江弦月這番話語,心猛地一揪,眼中滿是疼惜之色。
她倏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向江弦月,緊接著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輕柔地將江弦月攬入懷中。
江弦月的腦袋埋在沈煙的懷里,聲音里透著哭腔,“煙煙,我該怎么辦啊……”
她覺得諸葛宥臨是一個(gè)蠢貨,但偏偏她喜歡上了蠢貨。
相處得越久,她就越淪陷下去。
但她肩負(fù)著海族的使命與職責(zé),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若非今天偶然提及那羞于啟齒的交媾之事,恐怕她都快要把自己所背負(fù)的眾多使命中的這一項(xiàng)拋諸腦后了。
因?yàn)樗撕W寤适抑?,須為整個(gè)海族延續(xù)純凈無雜的優(yōu)良子嗣,以保海族血脈的純正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