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等人依次登上靈舟后,紛紛找好位置坐下。
這一次,由于考慮到青烏的傷勢尚未痊愈,如果再像以往那樣任由虞長纓駕駛靈舟狂飆突進,恐怕以青烏目前虛弱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承受得住那種劇烈的顛簸和震動。
因此,他們決定由蕭澤川來操控靈舟,盡量保持平穩(wěn)緩慢的行駛速度。
靈舟在蕭澤川的控制下,猶如一片輕盈的羽毛般,悠悠然地向前飄行著。
原本對此次行程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曲宿,看到靈舟竟然是以如此緩慢的速度前進時,還是忍不住愣了一愣。
他轉(zhuǎn)過頭去,疑惑不解地望著其他人問道:“為何……這次行進得如此之慢?”
裴夙回答道:“實在抱歉,曲師兄。因為我們的好友青烏受了傷,需要好好休養(yǎng),所以不能讓靈舟過于顛簸。還望你多多諒解?!?/p>
曲宿聞言,視線挪到了那身著青色道袍的清俊少年身上。
少年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極其虛弱。
青烏似乎察覺到曲宿的目光,抬頭看了過來。
兩人一對視上,曲宿就渾身不自在,頗為心虛地避開了視線。
而青烏認(rèn)出了對方的雙眼,也想起自己昨日為曲宿算的姻緣卦。
青烏當(dāng)即對他微微一笑。
曲宿眼角余光瞥見他那善意的笑容,怔了一下,旋即也頷首示意了一下。
這時,諸葛宥臨語氣好奇地問道:“青烏,你認(rèn)識曲師兄嗎?難道他昨日也找你算卦了?”
曲宿瞳孔微縮,渾身緊繃起來,他暗自祈禱著青烏能夠守口如瓶,不要將事情說出去。
就在曲宿滿心焦慮之際,諸葛宥臨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腦袋說道:“我差點忘了,你現(xiàn)在耳聾了,聽不見?!?/p>
“耳聾?”曲宿愣住。
江弦月?lián)屜然卮鸬溃骸笆沁@樣的,曲師兄,昨日他幫別人算卦,泄露了天機,所以遭受到了反噬。”
“竟然會如此嚴(yán)重……”曲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他心里明白,泄露天機這種事情非同小可,往往都會帶來極其嚴(yán)重的后果。
裴夙道:“曲師兄,你若是有什么話,可以寫下來傳達(dá)給青烏。”
曲宿聽到這話,干笑了幾聲,“并無。”
…
約莫過了半天。
距離太普山還很遠(yuǎn)。
沈煙幾乎時刻觀察青烏的狀況,希望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