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透著涼薄。
她的視線掃向在場的白袍人們,卻發(fā)現(xiàn)他們整齊無比地低垂著腦袋,讓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雙眼。
“怎么不說話?怎么不敢看著我?”
為首的白袍人皺起的眉頭越發(fā)緊了,他沉聲道:“大人,您今日究竟怎么了?您作為審判者,理應審判罪者,而不是屢屢為罪者開脫。至于您所說的‘考核’,我等不明白。”
沈煙聽到這話,便知道他們絕對在裝糊涂了。
她眼神忽而微微瞇起。
不對,如果是考核之境,這些人不應該有自己的意識……
這時,諸葛宥臨已經(jīng)懵了,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太不對勁了。
審判?
煙煙為何要審判他?
方才他還在白色圍城之內(nèi)修煉神者心法第六重,忽然腦袋一陣眩暈,再睜眼之際,他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此處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很想出聲詢問,偏偏他現(xiàn)在猶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一樣,根本說不了話。
他緊緊地盯著坐在上方的沈煙。
而此刻沈煙也望向了他。
只見她面沉似水,雙眸堅定地凝視著前方,口中緩緩吐出每一個字:“諸葛宥臨,無罪釋放?!?/p>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驚了。
就在這時,沈煙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她那美麗的面容此刻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起來,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她緊緊地攥住自己的雙手,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要將掌心刺破一般。
盡管從表面上看,周圍似乎什么異常情況都沒有發(fā)生,但只有沈煙自己清楚,此時此刻,她正承受著如同凌遲般的劇痛。
這種痛苦深入骨髓,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眾人也察覺到了沈煙的情況,他們心中驚疑不定。
這是怎么回事?!
而為首的白袍人不禁長嘆一聲,語氣沉重地說道:“大人,您怎能如此輕易地將他無罪釋放呢?這樣做不僅有悖于公平公正之道,更是會給您帶來難以想象的反噬之痛??!”
聽到這番話,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而諸葛宥臨臉色驚變,目光急切地投向沈煙所在的方向,道:“煙煙,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