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看不下去了,直接拽著少年就走。
虞長纓跟在他們身后。
一路上,諸葛宥臨對‘傻蛋’這個稱呼還耿耿于懷,他雙眼像是在噴火地盯著虞長纓。
“傻纓!”
“虞蛋!”
虞長纓:“…你能不能別那么幼稚?”
“我哪里幼稚了?”
“幼稚的人都會說自己不幼稚。我們分開了幾年,你這性子還真是沒有一點(diǎn)改變?!?/p>
“哼,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他們都覺得我成熟了!”
虞長纓挑起眉梢,“可月月不是這么說的?!?/p>
諸葛宥臨一聽,臉色變了。
“她怎么說的?”
“你自己問她去。”
“長纓姐姐,你告訴我唄?!彼闹械脑箽忸D時消散,隨后呲牙一笑,態(tài)度頓時好了不少。
虞長纓看到他的變臉?biāo)俣?,忍不住笑了?/p>
她還是堅持道:“你自己問去?!?/p>
…
等虞長纓帶著他們兩人走出人群后,便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諸葛宥臨看到了什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嫌棄地道:“我的眼睛有些刺痛,好像看到了什么臟東西?!?/p>
虞長纓掩唇一笑,“你別這么說,溫姐姐他會傷心的?!?/p>
裴夙抬眼望去,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確實(shí)有些辣眼睛。
而此刻正被他們議論著的溫玉初,臉色黑沉得仿佛能滴出墨來,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極了。
他如今男扮女裝,身著一襲粉色的衣裙,這美麗的衣衫并沒有給他帶來絲毫愉悅,反而讓他感到無比別扭。
他服下了易容丹,面容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棱角分明的臉龐變得圓潤柔和,不再像原來的自己那般英氣逼人,易容后的模樣竟還帶著幾分可愛。
可是,如今他化上了濃妝之后,一切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那厚重的粉底掩蓋住了他原本白皙的肌膚,鮮艷的口紅涂抹得過厚,使得雙唇看起來過于夸張,眼線上揚(yáng)得過高,眼影的顏色也過于濃重,整體妝容顯得十分俗氣和怪異。
更讓人覺得怪異的是,他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想象一下,一米八八的粉裙少女,還畫著濃妝。
溫玉初察覺到他們別樣的目光,臉色愈發(fā)黑了,他眼神幽怨地掃過虞長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