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略感興趣,“什么劍道?”
“修羅?!?/p>
而一旁的九長老臉色難看,眼看著宗主又要繼續(xù)詢問沈煙這個賤人,他連忙恭敬地出聲打斷:“宗主,請您為老夫的侄兒做主??!”
宗主的注意力這才放在此事上。
他的神情嚴(yán)肅了幾分,沉聲詢問:“沈煙,你是否故意讓安大慶受傷?”
“不是?!鄙驘熖固故幨幍氐溃拔覐男【陀型瘸榻畹拿?,這位安師兄當(dāng)時攔在我面前,我讓他讓開,他不肯,我想要繞路走,又被他攔住,這一時腿抽筋,才不慎踢中了安師兄。在此,我深感抱歉?!?/p>
九長老一聽,冷笑道:“你胡說八道!你是故意的!”
沈煙目不斜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九長老,而是繼續(xù)開口道:“宗主,安師兄當(dāng)時帶了幾人攔截我,言語之間,是對我的騷擾。弟子敢問,安師兄此番言語以及行為是不是向我道歉?或者說,應(yīng)該受到懲戒?”
她的目光平靜而堅定,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殿。
宗主眸色一沉,語氣冷下:“竟有此事?”
九長老連忙拱手,道:“宗主,您別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我侄兒作為師兄,只是關(guān)心一下新來的弟子,并無它意。無論此女是有意還是無意傷我侄兒,但她的錯已經(jīng)釀成,就該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我侄兒作為男人的子孫根被都被毀了,他備受打擊,精神萎靡,癱瘓在床,他以后如何娶妻?所以,宗主,我懇請您將沈煙許給我侄兒做妾!讓她以后照顧我侄兒,以此來償還所犯下的錯!”
九長老的聲音懇切,帶著一絲祈求和無奈。
宗主并未回答,在思考中。
沈煙笑了,神情有幾分涼薄。
“宗主,弟子絕不會答應(yīng)做安師兄的妾!至于我當(dāng)時抽筋的一腳,如果能讓安師兄癱瘓在床,那我實在是太厲害了?!?/p>
說著,她的視線移至躺在擔(dān)架上的安大慶身上,唇角輕扯了一下,透著嘲諷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你不但沒有認(rèn)錯,而且還要出言侮辱我侄兒!”九長老那張瘦削布滿皺褶的臉皮微抖,他眼神冷冷地盯著沈煙,旋即立刻朝著宗主拱手,道:“宗主,作為男人,誰會拿這種事情當(dāng)兒戲?我侄兒一生性福都被沈煙毀了,而且還要受她嘲弄,實在是欺我侄兒太甚!”
“宗主,老夫待在乾坤宗整整八十年,如果您不能幫我侄兒取回公道,那老夫?qū)嵲谑翘珶o用了,還不如就此退出乾坤宗,這樣就不會受宗規(guī)所限制,能親自為我侄兒報仇了!”
此番話一出,宗主臉色微沉。
九長老就差沒把‘你如果不能應(yīng)允我的請求,那我就實在是太心寒了’刻在了臉上。
宗主沉吟片刻。
這時,沈煙不慌不忙地抬手作揖,聲音清冷:“宗主,弟子懷疑安師兄傷情作假,為的就是報復(fù)弟子,所以弟子懇請宗主,請幾位醫(yī)師重新為安師兄診斷情況?!?/p>
此話一出,躺在擔(dān)架上的安大慶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而九長老鎮(zhèn)定自若,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