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無蘇解釋:“喝過,但是很少喝?!?/p>
以前的他并不喜歡酒的味道,現(xiàn)在想喝,是因?yàn)槁犝f酒能解愁,所以他想喝醉一次。
“那你怎么突然想喝酒了?”江弦月夾了一塊紅燒肉,一邊吃,一邊好奇地詢問。
裴無蘇語氣淡淡:“就是想喝。”
諸葛宥臨眼神半瞇,“不對(duì)勁,裴無蘇,你不對(duì)勁!你是不是真的被院長罵了?還是被院長懲罰了?要不然,你昨天從院長那里回來以后,就好像變得有些消極了?!?/p>
“并沒有?!迸釤o蘇心中一緊,他再次為自己斟酒,一口又一口地抿著,眉宇蹙起,他明明不喜歡這個(gè)味道,還要像自虐般地繼續(xù)喝著。
他的臉頰很快添了幾分紅暈。
諸葛宥臨見他不愿意透露跟院長發(fā)生的事情,也沒再追問,畢竟他知道裴無蘇此人嘴硬得很,而且什么事情都喜歡悶在心里。
沈煙看向裴無蘇,只見裴無蘇的臉頰和耳朵都變得通紅,眉眼似乎有了些許醉意。
裴無蘇還想繼續(xù)斟酒,卻被沈煙一手將酒壺摁住。
“我要喝……”裴無蘇還想掰開沈煙放在酒壺的手。
沈煙微微皺眉:“別喝了,你醉了?!?/p>
“沒有,我還沒醉?!?/p>
裴無蘇抬頭,眼睛泛紅,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龐似乎添了幾分破碎感,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他沒醉,如果醉的話,為何他還會(huì)這么痛苦?這份痛苦,愈發(fā)的清晰,像是將他的心剜開,血淋淋的一片。
眼前的沈煙和蕭澤川兩人的身影變得模糊,漸漸變成了他心中最為思念之人,他眼眶濕潤,伸手一把抓住了沈煙的手臂。
“娘親……”
他聲音哽咽。
這一幕,讓諸葛宥臨幾人都懵了,他們沒有笑,因?yàn)榕釤o蘇不像是耍酒瘋,他們或多或少感覺到了他的悲痛。
裴無蘇想他娘親了?
也是,裴無蘇的爹娘此時(shí)應(yīng)該在北域,時(shí)隔這么久沒見,應(yīng)該是有點(diǎn)傷感的。
但也不至于這么悲傷吧?
裴無蘇神智清明了幾秒,看清面前的人并不是他的娘親,而是沈煙,他黯然垂眸。
他松開了沈煙的手臂,倏地站起身來,眼神有些渙散,身形微晃,想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還沒等沈煙幾人反應(yīng)過來,‘砰’的一聲,裴無蘇就這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