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峋手指磨砂著玻璃杯,眼底已經(jīng)浮起很沉的不耐煩。
賀安淮一瞧見他臉色,就知道這人馬上就要翻臉,心道不好,連忙朝許輕衣使眼色。
許輕衣喝了口水,假裝看不見。
她后腦勺現(xiàn)在還痛著呢。
季知書視線落在許輕衣身上,放肆地打量了她好幾秒,眸色深了深,突然笑道:“抱歉,許小姐,這次是桐桐不對,我代她跟你道歉?!?/p>
許輕衣充耳不聞。
季知書又看向陸峋,說:“最近上頭對江城未來十年的發(fā)展方向定了調(diào)子,等回去后,陸總有空一起談?wù)???/p>
陸峋:“沒空?!?/p>
季知書臉色不太好看了。
收起笑,甩手走人。
沈凌跟在后面,目光從陸峋身上經(jīng)過時,只覺得對方氣息駭人得不行,許輕衣和許欣桐這事兒終歸是他把人卷進來的,等回江城后,陸峋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他。
想到這,沈凌只覺得自己心里苦極了。
藍瘦得緊。
瞧見著季知書那群人走遠后,賀安淮問道:“你剛才為什么不答應(yīng)季知書,這上面定下來的方向,只要咱們跟著走,和政、府合作,那是絕對百利無害的,口碑票子都不會少。”
陸峋淡瞥了他一眼,眼底嫌棄明顯。
賀安淮:“?”
陸峋:“我剛才如果答應(yīng)季知書,就等同于默認,許欣桐傷害衣衣行為的合理性,季知書,或者是傳出去之后,別有用心之人都會認為只要有利益交換,就可以肆無忌憚地來挑釁我的底線。這種事上,我不會讓步?!?/p>
他頓了下,又道:“更何況,你又怎么知道,即使沒發(fā)生這件事,季知書就不會來找陸氏合作?”
賀安淮摸了摸鼻子,瞧向許輕衣,“聽見沒,你都被敲成大頭娃娃了,你男人都不給你報仇算賬,有便宜都不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