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妙儀聊了句,倒感覺心情壓好似好了不少。
黎樂怡對沈妙儀揮了揮作別,然后轉(zhuǎn)身,不帶一片云彩。
就這么昂首挺胸地朝著紫禁城而去。
她的背影依舊孤傲,似乎蘊藏著無堅不摧的力量,仿佛剛剛沈妙儀看到的那個失魂落魄的人不是她一樣。
沈妙儀走出一段劇烈,到底還是忍不住回頭。
看著黎樂怡進入一輛華貴的馬車,看著那華貴馬車遠(yuǎn)去,這才準(zhǔn)備離開。
結(jié)果,人還沒走又聽到了犬吠聲——“汪汪!”“汪汪汪。”
原來那三個自取其辱的姑娘還在夫君“汪汪”的亂叫著,眾人感覺好玩兒,一瞬間倒是來了不少都在圍觀。
【三公主如今是越挫越勇了,目標(biāo)鎖定就不放手,沈卓你接招好了。】
【妙妙好心累,你們倆鎖死吧,別來煩我?!?/p>
【勸分失敗,公主反而進入了強攻的模式?!?/p>
【卓哥還是自求多福吧,三公主如今看來是真正死心塌地愛上你了?!?/p>
沈妙儀沒有理會這幾個作繭自縛的娘們,看黎樂怡進入馬車離開,她這才往前走。
回知晚堂,日頭已經(jīng)西斜,黃昏了。
醫(yī)館里,今日病人不是很多,到這個時間點,不少人都早早的回去了,只有兩三個郎中在里頭忙忙碌碌的給病人抓藥。
妙儀一眼就看了到哥哥,他準(zhǔn)備過去打招呼,也不知道沈卓什么時候回來的,每次課他就這么端莊的坐在診臺后,這神態(tài)和模樣兒像極了一個老學(xué)究。
還是沈妙儀也不喜歡的那種,再一想,沈妙儀更是迷惑,到底黎樂怡看上哥哥哪一點了呢?
此刻,妙儀輕快的朝沈卓靠近,沈卓面前攤了一本厚重的傷寒雜病論,看樣子是在學(xué)習(xí)了。
但伴隨著沈妙儀和哥哥距離的縮短,妙儀發(fā)現(xiàn),沈卓的目光很是渙散,雖然似在看書,實際上心思只怕早已經(jīng)到無何有之鄉(xiāng)去了。
他的視線并未真正落在書上,另一只手則無意識地探入旁邊一個藥匣子里,此刻正捏了一塊何首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