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p>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活該,看得出這也是個渣男?!?/p>
【早干嘛去了?】
【妙妙放棄了……】
沈妙儀伸出的手,僵住了,她看著這個陌生的男子,她默默地站起身,到遠處去了。
月下,她的臉色白的好像一張紙,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
黎晏書跟在沈妙儀背后,往前走,走出去一段距離,他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地上殉情的男子。
又看了看那座孤零零的墳,沉默良久,最終發(fā)出一聲沉痛的嘆息。
兩人沒有再說話。
冰冷的夜風(fēng),嗚咽著吹過野冢。
那癡情的男子剛剛那一幕,始終揮之不去。
盤桓在沈妙儀和黎晏書的心上。
兩人沉默地遠離了那座新墳。
重新將全副注意力都聚焦在遠處那一片死寂的廢墟里。
沈妙儀嘆息,“像極了大雁。”
其實剛剛她是準(zhǔn)備救命的,而只要她施以援手,一定可以順利將人救下,但就先前的一切看,那男人是抱了必死之心的。
所以救援其實也是一種傷害,旁邊的黎晏書也唉聲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p>
夜更深。
純澈的月偶爾從厚重的云層離移動出來,將那一星半點慘白的微光投射在墓園里。
再看看,竟感覺這墓園內(nèi)的斷壁殘垣都如此猙獰恐怖。
“你也會這么做?”黎晏書聽沈妙儀這么問。
沈妙儀自然知道黎晏書不會這樣,否則自己也不會……
而此刻,沈妙儀又想到了黎晏書似乎早已經(jīng)一整個忘記了自己,她現(xiàn)在是沈知晚,但看得出,黎晏書心里卻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