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在地上暈死過去,終于停止了聒噪。
所有人都嚇傻了,周圍比半夜的墳地還安靜。
呂晶說,“不會死了吧?!?/p>
顧喜喜篤定道,“放心,他出手最能掌握輕重了。”
這點事兒殺人還不至于,頂多就是讓顧二躺個一年半載的。
另外有沒有后遺癥也不好說。
慕南釗看向石頭,“我曾教過你部分大業(yè)刑律?!?/p>
“這情形該怎么說?”
石頭義正言辭道,“先意圖傷人者,如遇對方抵抗,或他人仗義相助,先傷人者結(jié)局生死不論,受害者與相助之人皆為正當(dāng)防衛(wèi)?!?/p>
他一指顧二,“這個人滿口的打打殺殺?!?/p>
“先威脅我們,還要背后偷襲,對我喜喜姐一個弱女子動手,大家有目共睹?!?/p>
呂晶也高聲道,“此人實在是令人發(fā)指,咎由自取!”
“無論誰告到衙門,我們都奉陪到底!”
說罷,四人徑自離開,留下呆若木雞的顧姓眾人。
走到馬車跟前,石頭掏出藏在懷里的鐵彈弓,有些懊惱。
“本來我想打的他滿頭包,還是被慕先生搶先一步?!?/p>
顧喜喜幽幽長嘆,“估計在人家眼里,咱們就是一群活閻王?!?/p>
“以后這地方還是不來為好?!?/p>
她搖頭嘆氣地登上馬車,慕南釗緊隨其后。
呂晶、石頭對視一眼,都噗嗤笑出了聲。
回到家,張嬸得知幾人去吃席,卻餓著肚子回來,忙問怎么回事。
石頭又找到了發(fā)揮的機會,馬上繪聲繪色、跌宕起伏地將過程說了遍。
張嬸聽的十分不悅,“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族老就是個糊涂東西,還能指望底下人明白事理?”
呂晶問,“以后東家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
顧喜喜說,“我也不想一竿子打死滿船人,以后上門求購肥料和農(nóng)藥,你登記他們的姓名,只要今日沒明著作妖的,可以讓他們?nèi)プ鞣荒沁呝徺I?!?/p>
“只是以后不必再特意送過去了。”
“至于茶園,是他們逼我,那就別怪我讓他們所有人連帶受過。”
“之后你去招工時,本地顧氏族中,一個不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