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朝廷方面也不吃虧?!?/p>
“所以徐知府認為,難得有如此大面積的墾荒行動,地方應該施加鼓勵。”
“于是,后續(xù)才追加了一份公文送達青田縣衙門?!?/p>
顧喜喜聽罷,還是有些心事重重。
忽聽江明遠輕聲道,“放心,并非是有人以官威施壓?!?/p>
他的聲音似清風,又似甘泉,不疾不徐,令人安心。
顧喜喜怔忡道,“子初兄怎知……我在想什么?”
江明遠微笑。
他在府城也有一點私人關系,因為猜到顧喜喜心有疑慮,他不惜欠下人情,特地去信打聽當日府衙議事的情況。
江明遠說,“他當時的確在場旁聽。只是期間并未發(fā)言,到結束時才說了一句,”
“與其羨慕江南富庶,不如抓住機會,試一試或許有希望?!?/p>
顧喜喜抬眼,驚喜卻又不過分意外,“沒了?”
江明遠含笑點了點頭,“嗯?!?/p>
從前他還未見過慕南釗,只能從各種傳聞了解攝政王此人。
羨慕有之,佩服有之。
但那些情緒就如同仰望天邊的福云,并不格外真切。
可當江明遠確定了慕南釗這次并沒有出手相助時。
曾經的佩服反而徹底進化為心悅誠服。
輸了。
他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江明遠望著顧喜喜,“其實我以為他會以權勢壓人。”
“他是攝政王嘛,一句話的事兒,誰敢不服?”
“盡管不想承認……”
他深深嘆了口氣,笑意中有悵然,也有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