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蘭輕笑,“不至于啊不至于,我之前還聽她們夸過你呢。”
“哦?”顧喜喜好奇。
何景蘭說,“其實大家很羨慕你的,羨慕來去隨心,能跟那些男人一樣,闖出一番自己的計較。”
“就連種糧食這種看似司空見慣的小事,你也有本事讓大將軍都高看一眼。”
顧喜喜沉默了片刻,悶聲道,“在這個世間投身為女子,都不容易。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哪有真正的來去隨心呢?!?/p>
何景蘭打量她神色有異,關(guān)切道,“你這是……遇到什么難關(guān)了?”
顧喜喜無聲嘆了口氣,再抬起頭時,臉上一派輕松,“沒有?!?/p>
“我就是有些感慨罷了?!?/p>
她能怎么說?說自己是穿書的,可能最后因為慕南釗而不得好死?
說她到現(xiàn)在做的一切,只是在努力再努力的抓住命運。
可究竟能不能成功,誰說了算?何時才算了結(jié)?
不知道。
不知道但還要繼續(xù)去做,亦是別無選擇。
要說身不由己,顧喜喜這個穿書者不比書中任何人輕松。
大家果然沒有吹牛,一上午結(jié)束,羊癲瘋草已經(jīng)堆起了小草垛。
顧喜喜隨機從幾個方向抓一把草驗看。
都是純純的羊癲瘋,一根別的草都沒混進去。
顧喜喜提出讓眾人午間回去歇會兒,一個時辰后繼續(xù)。
婦人們卻說不回去了,紛紛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干糧、水囊。
還有解開懷抱,給小娃娃哺乳的。
如今天氣轉(zhuǎn)暖,曬著太陽席地而坐,倒也愜意。
顧喜喜、何景蘭面面相覷。
她們可沒想到要準備吃的呀!
一名年長的婦人看出兩人的窘境,笑著招呼,“我烙了餅,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