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身為節(jié)度使,可以辦的干脆利落些,別讓人挑出毛病就好。”
“可那些豪門貴胄,還是莫要輕易得罪?!?/p>
“劍斬夫蒙靈察,已經(jīng)震動天下。畢竟各道節(jié)度使哪怕有錯,均得由圣君決斷?!?/p>
“圣君尚未責罰于你,不過是不好食言?!?/p>
“可若你腰間配劍出鞘過多,便是自尋死路?!?/p>
沈潮生安靜聽著,待哥舒翰說完,這才說上一句:“小弟省的了……”
哥舒翰一臉壞笑的看著沈潮生,隨即話頭一轉。
“沈小子,咱家燕兒你也見過了,可還能入你這河西節(jié)度使的眼?”
沈潮生一陣嗆咳,使得整張臉都有些紅潤。
“自然是有些英氣的?!?/p>
哥舒翰聞言倒是故意板著個臉,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也是,如今你小子尚未及冠,倒是不著急?!?/p>
“不過聽聞你之前得罪了博陵崔氏,燕兒扛著壓力經(jīng)營你那生意可不容易?!?/p>
“如今你閑下來了,有些事情總得你自己扛在肩上?!?/p>
“或許那些個世家豪門你小子并不清楚,可燕兒知曉。你小子若是摸不準,只管問她就好?!?/p>
沈潮生目光驟寒。
博陵崔氏。
果然不出所料,一旦有些門路,便難逃這些士卒豪門眼線。
半年時間,兩成利,便可以填滿三個地穴。
哪怕各大士卒豪門底蘊深厚,誰又會嫌棄錢多呢?
相比起這些個利潤,把法子握在自家手中,總會更加讓其安心些。
范陽盧氏,控制一道皮毛。
粟特安氏,手握波斯琉璃,大食香料。
滎陽鄭氏,控制汴渠漕船。
哪怕就在這姑臧城。
就有一個名聲不顯的武威陰氏。
河西道的暗處,軍馬甲胄出入河西,大多都是經(jīng)其手。
以前的沈潮生自然可以不在乎這些。
可如今身為河西道節(jié)度使,這些家族勢力之錯雜,必須得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