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京摸了下她的手,對俞億道:“兄長,讓人準備湯婆子過來吧。”
“好。”
俞億打趣:“之前定京木訥得跟座山似的,西寧府的小娘子瞧著都躲,眼下娶妻了,這座山也跟著崩裂了?!?/p>
“那是?!?/p>
姚放喝了口茶,“都不是山了,現(xiàn)在就是一團泥巴?!?/p>
“弟妹會調(diào)教人?!庇醿|笑。
姚沛宜尷尬地笑了兩聲,轉(zhuǎn)頭看俞定京,男人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調(diào)教”二字,只彎腰低頭,一味地幫她將鞋面上的碎雪擦干凈。
“這臺上的是哪出戲?”
姚沛宜也不好意思,轉(zhuǎn)移話題。
“這是《借妻》。”
俞億道:“說的是兄弟倆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的故事。”
姚沛宜似懂非懂地點頭,“我對聽戲不太了解?!?/p>
“京城貴女不愛聽戲嗎?”俞億好奇。
“我大抵不是兄長口中的那種京城貴女。”姚沛宜尷尬一笑。
“弟妹的事,我多多少少都聽過一些?!?/p>
俞億道:“先前你與俞云……”
姚沛宜一愣。
“是我的不好?!?/p>
俞億忙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臺上的伶人,后知后覺。
“這出戲不好看?!?/p>
坐在一側(cè)的俞樸開口:“換了吧?!?/p>
“我也認為這戲不好?!?/p>
俞定京看了眼俞億,“兄長還是換了為好。”
“是我有失分寸了?!?/p>
俞億忙起身吆喝人換。
鄭青候在一旁,起初見幾人聊家長里短沒插嘴,這會兒才開口:“其實說起這聽戲,臣和王妃只怕是一樣,都不太懂?!?/p>
“鄭大人也不愛聽戲?”
姚放順勢玩笑道:“昨夜看鄭大人手舞足蹈,還以為鄭大人練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