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p>
姚沛宜道:“時來和運轉(zhuǎn)都在駝峰嶺外候著,他們只看到你們進去,卻沒看見王爺和我哥哥出來。”
“那也說不準(zhǔn)是他們玩忽職守?!庇嵩频馈?/p>
姚沛宜攥著椅子把手,深吸一口氣,“俞云,禁衛(wèi)軍是父皇交到你手中的,我知道你能調(diào)動,
王爺是你兄長,你不能見死不救,倘若明日父皇知道了,他也會追責(zé)的。”
“沛宜,你恐怕不清楚?!?/p>
俞云心平氣和同她說:“禁衛(wèi)軍只是明面上由我調(diào)動,可掌控權(quán)實則還在父皇手中,我不能請以調(diào)動,
若是出了什么差錯,父皇更要追究于我。
更何況如今兄長說不準(zhǔn)只是離開去了別的地方,你不妨再等……”
“他能去什么地方?”
姚沛宜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俞云,他可是定京王,是皇子,我兄長也是肱骨之臣,
若是他們出事,你以為你能擺脫干凈責(zé)任?”
“皇嫂,知道的以為你是來求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指揮下人的。”
廉僖悠悠道:“這個忙我們幫不了,若是你著急找人,不如自己去找?”
“夠了?!?/p>
俞云怒視廉僖,繼而看向姚沛宜,緩和語氣:“沛宜,不是我不想幫你?!?/p>
“你就是不想幫我?!?/p>
姚沛宜將茶盞擱在小幾上,發(fā)出沉悶的碰撞聲,“那是我的夫婿和兄長,你們作壁上觀,我不會見死不救?!?/p>
女子騰的一下站起身,快步往廳外走去。
“你瘋了!”
俞云跟著起身,“那是駝峰嶺,里頭兇獸無數(shù),你要去送死嗎?”
闌風(fēng)長雨,燭火晃得人眼睛疼。
姚沛宜回首,眼底并無半分恐慌,“嗯,他若死了,我也不活?!?/p>
從八仙館出來,姚沛宜喚來時來和運轉(zhuǎn),包括王府帶來的十個侍從,一起策馬奔入駝峰嶺。
冰冷雨絲狠狠砸在她的臉上,樹影婆娑,馬蹄濺起的泥濘濺在她的裙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