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真是蠢得可憐。
雍王府是什么地方?
那后院里的陰私手段,條條道道,哪一樣不比刀子更傷人。
旁人捧著大魚大肉,燕窩補(bǔ)品送到嘴邊,她竟然就真的敢照單全收。
也不想想自己懷的是雍王府的長孫,有多少雙眼睛在暗處死死盯著,盼著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這種捧殺的手段,竟也看不穿。
楚若涵輕輕搖了搖頭,心中只剩一聲嘆息。
她抬眼看向風(fēng)塵仆仆的王招娣,語氣溫和了些:“辛苦你了,招娣?!?/p>
她又轉(zhuǎn)向海棠:“去賬房支十兩銀子給招娣。雍王府眼下正悲痛著,怕是顧不上去打賞了?!?/p>
“是,夫人。”海棠應(yīng)道。
王招娣連忙擺手:“夫人,這使不得,奴婢沒能救下孩子,怎好再領(lǐng)賞?!?/p>
“一碼歸一碼。”
“你盡了力,我便不能虧待你。去吧?!?/p>
郡主府內(nèi)
地龍燒得暖意融融,熏香裊裊。林星瑤斜倚在鋪著白狐裘的軟榻上,聽著心腹嬤嬤的稟報(bào)。
“那個(gè)賤人還真是命大,這都死不了?!?/p>
“怎么就沒一尸兩命呢?”
心腹嬤嬤躬著身,臉上堆著諂媚的笑。
“郡主,您是沒看見那個(gè)賤人的慘樣。身子蠢胖得像頭發(fā)面的豬,皮膚粗糙,臉上還長了痘?!?/p>
“為了生下那個(gè)死胎,聽說下頭撕裂,流了好些血,以后怕是都不能伺候小王爺了?!?/p>
“是嗎?”林星瑤聞言,發(fā)出一聲愉悅的輕笑,眼中滿是快意。
“那敢情好。兄長看見她如今那副模樣,怕是都要嘔出來了。”
正在這時(shí),一旁的紫檀木雕花屏風(fēng)后,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dòng),似乎是茶杯碰到了托盤。
“誰在那?”林星瑤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心腹嬤嬤臉色一變,立刻快步繞過屏風(fēng),一把將后面的人揪了出來。